常引瞥见更生气。
“你都没说清楚,还骗我,乱七八糟的。”
只是这气愤越表现就越发软了。
应冲哎呦一声,“疼。”
说着抬手去搭常引的肩膀。
常引憋气,搭就搭。
不表现了,又憋着。
应冲当即添了把火,“该说的都有了,至于怎么想,总不能听我一面之词吧。”
“一面之词不是这么用的。”
应冲笑一声,恰好到了门口。
纯白的门被推开,RW01重现眼前,这个话题似乎要被埋在身后。
踏出门的一瞬间有种扭曲感,这一步将会跨越时间。
“下一刻”
即将呈现在眼前。
无论是游隼还是猎,这一瞬间做的所有决策都将会尘埃落定。
常引很少表现出生气,刚也算是破天荒。
眼前白光即将消失时,在这种错位感与注定感的影响下,她忽然从气愤的余韵中感受到了一丝冷静与豁达。
为了下一刻的结果,这一刻的决策是那么的重要。
应冲却什么也不说,让她置身于这决策之外,无法做出判断与理解。
巨大的反差让人觉得荒诞且气愤。
如此巨大的反差,忽然又萌生出一种错觉。
是赌气报复吗?
如同孩童赌气不肯写作业,甚至在考试时交上白卷。
她觉得不像,可事实就是如此。
亲眼所见,应冲是一个随性、不爱规则的人,房间如此、做事如此。
教学生更是随意,甚至可以说是糟糕了。
但她却加入了游隼,一个看起来需要绝对的规则与严谨克制的组织。
还说要带着自己熟悉流程,让自己成为她的后辈。
真相与事实,究竟是什么?
常引开始思考。
事实是应冲的确受了伤,且还不轻。
回去仍是在应冲乱糟糟的家里,她们去了小卖铺后面的游隼总部,里面依旧是冰冷的机器,没有人。
应冲驾轻就熟去一个椭圆形存储仓中疗伤,半小时后出来就跟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