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妈妈很开明、也很爱她,她也爱她。
只是不知道现在她对自己的感情还剩多少。
亲情很重要。
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试过各种方法解释,无一例外,都无法成功。
她的人生大概就像这桌凉掉的饭菜一样。
她想。
辅导员之后找她谈话了,那个女孩儿和她的朋友也在。
但常父在学校有点儿话语权,辅导员也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于是无事发生,只是父亲骂了她一顿。
她低眉顺眼听着,不发一言。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没被控制,大概是操控她的人知道父亲不怎么在意她,哭诉也没用,所以也不想费劲吧。
她猜。
啊。
简直就像是夏天的隔夜饭菜。
周五入夜,常引本来在家里看电影,突然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来到一个酒吧外。
她看着自己在一个卡座里坐下,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酒。
难喝,头晕。
如果能睡过去就好了。
她想。
可惜不能,她只能放任视线越来越模糊。
“常引?常引?”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听到旁边有人在叠声喊自己。
她抬头,大脑已经晕成了浆糊,别说眼前的人是谁,就连她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
女生看着她涣散的双眼,提起了一个说不上是善意还是恶意的笑容。
“要跟我一起走吗?”
她问。
常引完全无法理解她的意思,只是愣愣看着她。
“说要。”
女生冷下声音,用与酒吧氛围不同的严肃语气,命令。
常引还是无法理解。
身体的控制权已经回归,但她的身体、思维已经被酒精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说要。”
女生压低身体,但仍是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