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是因为鼻血。
周迢往前一倒,在鼻血流出来之前把脸埋进斯内普怀里。
斯内普再次询问:“提奥?”
“我也不知道,Sev。”
周迢也有些怂,“刚才有一瞬间,就一瞬间,想看你哭,想听你哭着求饶。
太可怕了亲爱的。”
斯内普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眉毛挑得高高的,推开周迢的脑袋,把衣服穿齐整,在周迢对面坐下,问道:“你今天见了谁?”
周迢立刻回答:“小巴蒂·克劳奇。”
周迢飞快地把今天的“友好交流”
过程一五一十告诉斯内普,斯内普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周迢讲述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自己已经明白了。
惩罚小巴蒂·克劳奇时过于放松,导致情绪收不住了。
“我今天放纵了,暴虐的一面太放纵了,有点收不住。
抱歉,亲爱的。
不该把这样糟糕的一面给你看。”
斯内普仔细观察他,确认的确没有别的问题,才说:“恣意妄为、掌控他人、残忍暴虐的感觉,太容易让人迷失自我,继而上瘾。
黑魔王是最好的警示,他失去理智之前,也曾像你一样,优雅、矜贵、才学过人——”
斯内普停顿,和周迢面面相觑。
周迢假笑:“呃,我姑且认为我在你心里,既优雅,又矜贵,还才学过人?”
斯内普也假笑:“有吗?实在看不出来。
就当我没说过。”
周迢“嘎嘎”
怪笑着扑到他身上。
他有狗绳了,他迷失自我、堕入恣妄之前,这条狗绳会把他拽回来,所以嘛,是他离不开斯内普,不是斯内普需要他。
周迢压在斯内普身上上,拨开他的头发检查刚才的咬伤,小心翼翼给那个刺穿后颈皮肤的齿痕涂药,心疼得要命,但是属实有一点点点点窃喜,一点点点点隐秘的满足。
“抱歉,咬太深了……”
“……其实还好。”
斯内普轻轻按伤口,确实并不疼,轻微的刺痛而已。
周迢的手指也在那附近摩挲,从后颈摩挲到侧面,颈侧流连不去。
地窖里的气氛忽然变了,似乎有些发甜,被忽略的玫瑰的气味突然很有存在感,空气缠绵、暧昧起来了。
周迢的牙有点痒痒。
嘤嘤,还想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