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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又有些愤怒又有些难以描述悲伤或者其他什么，因此他强行做出讽刺的假笑和冷笑看起来非常怪异。

“你看起来隐瞒了不止一件事，提奥，你承诺过的，你会对我坦白真诚！”

周迢深情款款地盯着他，试图传递自己的真诚和热爱：“抱歉……亲爱的我实在想不出来，也许你可以给我一些提示？有些时候我会无意地忽略一些事情，那并非我故意隐瞒你，而是我自己也忘记了。”

斯内普评估他这句话有几分真心，甚至用上了他刚才还非常排斥的契约感受，周迢毫无惊慌，看起来是真的不解。

他满腹狐疑，从侧面切入话题：“林夫人和柳先生为什么要教我术法师的法器制作方法和炼药术？”

周迢秒解，斯内普为什么一回来就要避开他去找邓布利多，格林德沃为什么刚才给他的双向镜发“嘲讽”

的笑脸，以及现在的问题……

他“恍然大悟”

：“你是想问，生命的长度问题？”

“你终于肯承认了。

这个问题难道不重要？你的寿命比巫师长太多了！

你却——”

“亲爱的，你知道为什么，林夫人、连女士明知道这一点，却不阻止我和你缔结那个契约吗？她们只是暗中帮助你，提醒你，却不阻止我，甚至不向你挑明让你主动放弃，因为她们知道——

“知道我，视生死如一。

你也懂得的。”

周迢像求婚那天一样，在斯内普身前蹲下来，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挣开。

这个角度斯内普眼中的他比较可爱无辜。

“不，我不懂得。

提奥，黑魔王为了长生不惜分裂灵魂，我也渴望能活到天荒地老。

我不能理解——即使是莉莉死去时我也没想过死——”

“亲爱的，如果现在失去我，你的世界会怎样？”

“也许会无趣，也许会悲伤，也许会失去色彩和情绪，但我不会想死，提奥这对你也许很残忍可我想活下去。”

“亲爱的，我的感觉不一样，活着或者死了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深渊，虚无，漆黑，什么都没有，直到我发现爱情。

既然没有你的时候，生死于我没有区别，我便也并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连妈妈和林夫人，包括阿不思，不愿意阻止我，也许正是因为害怕我的这种态度：我既然不认为生死有别，我当然也会认为别人的生死有区别，我不会关心别人的生死，我对这个世界来说，是隐患。

而你是那道安全绳，所以阿不思乐见其成，而其他人也不反对。”

“可是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斯内普稍微有一点点哽住，“一个人不在乎生死，就该死吗？”

“虽然很残酷，但是对这个世界来说，是的。

当然了如果站在地球的角度看，人类全死了也不是坏事。

山更青水更蓝，鸟兽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