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邓布利多秘密申请将格林德沃换个地方关押,格林德沃就度日如年了,过去五十年加起来不如最近的五天漫长。
一扫衰颓的他剪了个利落的发型,换了套合适的衣服,看着是个很帅的老头。
眼看又一天太阳西斜,依然没有人到来,他忍不住问保护兼看守他的人:“你确定是最近安排我去英国?”
那人沉默不语。
格林德沃喋喋不休:“孩子,你这样沉默寡言,遇到喜欢的人,要怎么说动他呢?”
对方害怕地往阴影里缩了缩。
他面对的是有史以来最擅长言辞的黑巫师。
真怕自己不小心就着了道了。
格林德沃:“我来和你说说当初我是怎么骗到……我是说,说服,说服我的小——”
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房间尽头的铁门哗啦作响,一个穿着紫色西装、长胡子上系着蝴蝶结的老人出现在门口,他在那里停顿一下,步履迟疑但稳定地走向他。
简陋粗糙的牢室被阳光照亮了,石砖也成了彩色的,仿佛有金色的夏风裹挟着干草的气味拂面而来。
格林德沃将最后的词语说完:“——我的小阿尔……”
他的心仿佛要蹦出胸膛,心跳声像寂静夜晚的惊雷,又像那个夏季的谷仓……
那个夏天不只是意乱情迷,也不只是利用和志同道合,而现在,我们都这样老了。
——
古灵阁。
阿兹卡班囚犯越狱的新闻传开,周迢和斯内普顺利骗开了莱斯特兰奇的金库。
非常幸运,不用再翻克劳奇家的金库了,他们在这里就找到了金杯。
邓布利多没有指示如何处理魂器,于是周迢飞快地将魂片拔了。
那灵魂惨叫一声消散在空气中。
剩下完整的金杯,周迢拿着它,直接找斯内普要解决方案:“留下,还是拿走?”
斯内普思考一秒:“留下。”
如果拿走,伏地魔手上没捞到新的魂器,周迢手上却有两个,他的下一步行动目标会变为从周迢手上拿走至少一个魂器。
如果留下,伏地魔会因为这个魂器被毁气疯了,但不太可能怀疑周迢。
他只会觉得藏在哪里都不安全,所以冠冕放在周迢身边反而更让他放心。
斯内普说:“蛇怪毒牙呢?制造它是被暴力破坏的痕迹。”
这样伏地魔就不会去想,完整的冠冕是不是也已经毁了。
周迢领会他的意思,他没用毒牙,而是放了一把火。
用毒牙太容易让伏地魔联想到蛇怪,继而联想到既“知道”
魂器位置又身处霍格沃茨的周迢。
金杯被微型高温白焰烤得扭曲变形,变成一团只能隐约看出形状的金属块儿。
周迢给它的破坏痕迹做旧,让它看起来像是几十年前就被毁了,然后把它塞进一大堆黑魔法道具里,扬起沉积的灰尘均匀撒上去,然后轻松地摆手:“阿不思还有交代吗?我们可以回家了吧?这任务还挺简单的。
回去还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