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桑原静流没有一般人类女性的扭捏,他拉着藏马走到后院:“行了,抽一张牌吧。”
藏马:“这又是干嘛。”
静流:“占卜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
藏马:“……”
藏马刚想吐槽,却突然注意到后院里有一块用篱笆围出的花圃,陈旧的记忆涌上心头,他不自觉地蹲下,仔细地观察花圃里的小苗。
桑原静流不明所以,岔开话题:“医院那个事情,是你做的?”
藏马没有否认:“我是正当防卫好不好。”
静流翻了个白眼:“我看到网上的讨论了,这次麻烦不小啊。”
藏马想了想,中肯地评价:“迟早的事。”
妖怪和人类,总有一天要公之于众,从这个角度来说的确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藏马对此并不纠结。
静流敷衍地“啊”
了一声,弯下腰看着蹲着的藏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非常直接,但藏马回答得理直气壮:“没想好。”
静流眨巴眼睛:“没想好?”
她失声笑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都知道藏马精于谋算,他习惯于在杂乱的事务中找到突破口,如果连他都说不知道,那么……
“不用担心。”
藏马简单地说道,“冲我来的,尽量不给你们带来麻烦。”
静流轻轻锤了一下藏马的脑袋:“你在说什么鬼话。”
藏马没有躲,一脸无辜地捂着头回头看静流,简明扼要地说道:“实话啊。”
“……”
静流无语,“你可真是不解风情。”
藏马坦诚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是针对我的话……”
静流打断他:“你出事的话,那么你妈妈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正中要害,藏马低头看着花圃里的幼苗,神态专注而游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没有动弹,仿佛一块毫无知觉的石头。
站在身后的静流也没有催他,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切都会很好地解决的。
片刻后,藏马款款起身,随意地将一张扑克牌丢给了静流。
他说:“我不想让妈妈难过。”
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妖怪,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抚育多年的儿子是个鸠占鹊巢的骗子,更不想面对因此导致的指责、非难和哀求。
在这段关系中,他才是不愿意放手又不得不放手的那一个。
“别那么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