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明明只需要默许,这把火就不会烧到她身上。
牺牲一个茯苓,没有人会怪她的。
做奴才的不就是要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可钱婉徽觉得,母亲说得对。
自己一点都不像她。
不够圆滑,不够心狠,总是在关键时刻被一那颗心牵着走。
钱婉徽跪在晋王脚边,抬手以自己的性命发誓。
“茯苓是清。。。。。。”
话未说完已被晋王截住,他神色冰冷,手掌撑住钱婉徽冰凉的半边脸。
“王妃御下不严,禁足一个月。”
说完这句话,晋王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径直走了出去。
俞珠钝钝的想,晋王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两个小厮进来,把茯苓拖下去。
钱婉徽还想去拦,被俞珠死死抱住了腰。
她扭过脸狠狠道:“给我放开!”
俞珠闭着眼,一言不发。
别在气头上说事,等冷静下来才有转圜的余地。
俞珠很清楚,这不仅仅是王府的内务事,也是故意做给上面看的。
她虽然笨,却也知道自从钱婉徽从宫里回来后,王府的氛围就一直很奇怪。
等钱婉徽不挣扎了,俞珠才小心扶着她,道:“王妃,您也累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回去就被禁足了。
钱婉徽不肯,她想把手从俞珠的怀里抽出来却发现这个死丫头劲格外大。
挣了两挣都纹丝不动。
俞珠:“走吧王妃,晋王心情不好,您别惹他了。”
俞珠知道自己这番举动肯定冒犯了王妃,她也顾不上这么多,和寿姑姑两个人把王妃送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道别时,寿姑姑还特意谢谢她。
“难为您了,俞侍妾,处处为我们王妃考虑。”
俞珠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要是兰溪陷入这样的境地,我也会急疯的。”
寿姑姑叹了口气,不好再说什么,只道:“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俞珠嗯了声:“好好照顾王妃。”
寿姑姑进了屋,才发现王妃没有点灯。
她下意识要去拨弄烛芯,却被钱婉徽拦住。
“姑姑别点灯,我的眼睛好痛。”
寿姑姑只好说不点不点。
她走近,瞧见王妃泪花的小脸。
“王妃,别哭了,这是茯苓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