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主子今个只用了早膳,还是和您一起用的。除此之外就是给王妃请安时喝了一杯花茶。”
秋容回身指了指俞珠。
“从王妃处回来后,主子和俞侍妾是一道走的。不过须臾,就长了满身的红疹。这事,都是俞侍妾亲眼看着的。”
见矛头指向自己,俞珠只能收回黏在房顶的目光。往前走两步,跪在秋容旁边。
她心里后悔得紧,刚才怎么就没跟大夫一起溜了。
然而说什么都晚了。
俞珠脑袋发懵,就听晋王发问。
“你们俩一块去给王妃请安的?”
俞珠说是。
“回来的路上就发疹子了?”
俞珠只能说是。
的确,这都是事实。
晋王低头,几乎与俞珠对视。
这样的距离,能看见俞珠抖得不像样的睫毛。
眼皮耷拉着,丝毫不敢回应他的目光。
他们好歹同床共枕那么久,胆子却还是那么小。
俞珠就这么怕他吗?
晋王忽的哼了一声,吓得俞珠匆匆往后倒去。嘴唇也微微张开,当真是被吓着了。
晋王及时拉住她的手臂,俞珠才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晋王问:“只有孙侍妾用了茉莉花茶吗?你喝的什么?”
俞珠呆了呆,不知想到什么,愣了一瞬才道:“不是,我用的是王妃惯喝的白茶。”
晋王眯了眯眼,手掌抚过俞珠的下颚。“叫王妃来。”
钱婉徽早就知道孙侍妾出疹子的事,她早审过茯苓。
心里也是信任着茯苓的。
这是她从小玩到大的丫头,二人情谊更是如姐妹一般。
茯苓不会没有她的意思就擅自行动,更何况自己已经吃过一次亏,怎么还会跟皇后的人过不去。
钱婉徽急得唇上都冒出一个小小的水泡,一说话碰着了就疼得她直抽气。
她却不在乎这点疼。
茯苓已经哭了一个时辰了,眼皮早肿成核桃,只余一条缝。
钱婉徽怎么能不心疼呢?
茯苓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发丝散乱,小声说:“王妃,真的不是我干的。”
钱婉徽恨恨道:“我信你有什么用?得晋王信你才行。”
她急急地看向寿姑姑,询问着:“姑姑,我要怎么办才好?”
寿姑姑重新泡了杯茶,把水撇净。
“渣子在这,叫大夫好好看看,这里头是不是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钱婉徽长舒一口气,心终于放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