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觉得,杨畅卿先生并非不知道何敬之将军与安将军之间的宿怨,可畅卿先生仍然鼓动和支持何敬之将军这么做,十分令人费解,如今把一个。好端端的南昌地区弄成这般混乱衰退,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蒋介石看了徐恩曾一眼。没有再说话,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徐恩曾并腿鞠躬,低声告辞,心里却没有半点惶恐,他明知道蒋介石已经了解自己系与杨永泰的政学系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自己网才的一番言论很可能让蒋介石误以为自己的系又在借机攻击政敌,可徐恩曾没有半点的担忧,他知道只要抓住任何一个机会不停地攻击杨永泰,自己和表兄陈氏兄弟总有一天能达到击败政敌的目的,哪怕蒋介石因此而对自己有意见,陈氏兄弟以及众多系元老也会为自己解除忧虑。
蒋介石这一次并没有责怪徐恩曾借机打击异己的鲁莽,而是签完几份文件挥退秘书独自沉思起来。
在目前内外交困的窘迫境地里,他的地位受到严峻挑战,威信大大降低,却找不出任何的办法解决党内分裂和外部侵略的矛盾,亲自参与指挥的大规模围剿战争寸功皆无还连遭失败,损兵折将,**军队不但没有被打败反而愈加壮大。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为他分忧,他所器重的何应钦小刘峙1陈诚等人连遭败绩,一个个灰头土脸,在他身边连半个笑容都难得见到。这一切使得蒋介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和智勇大将安毅。可是,把安毅支去欧美考察是他蒋介石亲手拍板的,瓜分安毅的旧部、限制安毅的发展壮大是他蒋介石亲口同意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拥有往日那个战功赫赫绝对服从的好学生安毅的抓心马?迈能获的财力雄厚、智勇双仓的安毅诚心效命吗?小
蒋介石不知道答案,特别是安毅昨夜到达上海今日上午回到南京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请求进见,让蒋介石不得不对安毅的微妙改变忧心仲仲,他越来越明白安毅的重要性和影响力正是自己极其需要的,可如今蒋介石却没有多少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
“报告!”
警卫师长俞济时大声禀报。
蒋介石缓缓抬起头:“进来吧”济时,安毅回来了,你知道
“学生已经知道了,中午安师弟给学生打电话问候,说走得急没带什么礼物请见谅。学生请他晚上出来聚一聚,他回答说连续在海上漂泊一个月身体状况欠佳。数日来低烧不退,只能在家静养,估计他的副官已经前往参谋本部替他告假了俞济时老老实实回答。
蒋介石微微皱起眉头:“低烧?病得可真是时候,”
“校长,要不学生去安师弟家里拜访一下?。俞济时请示。
蒋介石摇摇头:“不用了,晚上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很关心他的病情
“是!学生告退。”
俞济时敬个礼转身离开。
“等等。”
蒋介石叫住俞济时,等他走回来站住便低声问道:“安毅将众多工厂悄悄分批搬迁至川南的事情你听说了吗?对此有何看法?。
俞济时想了想回答:“学生知道一些。不过据说不少设备是卖往云南和湘西,而不是什么搬迁。湘西经过数年经营交通发达,工商业农业稳步增长,今年以来连续发现一个中型铝矿和两个铁矿,增加投入刺激发展也属正常;朱益公主持云南军政之后,组成的联合施政班子颇为团结,特别是在发展经济扶持民生方面,云南的决心不小,行动也非常迅速,他们继续采用在老南昌实施过的各种先进的采矿和冶炼设备,急需要得到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是可以理解的。目前国内能帮助他们的也只有安师弟的江南集团,从经济角度来说无可厚非。
还有个原因安师弟没有说,但是学生通过长时间的相处能觉察一些,安师弟预言中日之间将会发生大规模的全面战争,而以我们的国力和军队水平只有招架的份,至少在战争最初阶段总体战局上毫无还手之力,因此安师弟将旗下重要的战略工厂西迁,也许是他有计划、有步骤的行动,只是。他逐渐放弃南昌所产生的消极作用实在太过明显,对各省工商业、对军队都产生一定的消极影响。
蒋介石释然的点点头:“行了,回去吧。”
“是!”
入夜,安毅开完会仍在自己的书房里阅读报告,思考对策,对目前中央政府和蒋介石把解决东北问题的全部希望寄托在国联和英美各国的调停之上很是反感。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无法决定自己的行动,是一件极其悲哀的事情,积弱已久的祖国让安毅忧心仲仲,却又无能为力。
值此国难当头的危急时刻,安毅多么渴望能率领麾下精锐之师好好地与日本军队打上一仗,通过一次全力以赴的大战。让全体军民扭转悲观惶恐的情绪,树立起坚决抵抗实施捍卫国家民族尊严的信心。
在目前的内忧外患之下,只有打上一仗把日本人打痛才是解决矛盾的最佳途径,国内各势力能通过同仇敌忾共赴国难而暂时抛弃矛盾,一致对外,国外各个居心叵测的势力也会为中**民的奋勇抵抗而心有顾虑,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抗击外辱的对外战争对目前的中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反正如今已经到了最坏的程度,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可是,想要好好打上一仗就必须获得全军最高统帅蒋介石的支持,否则安毅就算有天大的决心,麾下将士就算有最为坚定的牺牲精神,也无法去打这一仗,因此,安毅理清思绪之后1只能冷静地坐下来,把全副精力放到如何能尽快达成目的的问题上。
熟悉的脚步声清晰传来,安毅合上文件,披上外衣走到门口,将满脸激动之色的龚茜迎进书房:“姐,你怎么还没睡?”
“晚上加班回来就想来看你了,听扛万说你还在开会我就等着”来,让姐好好看看,瘦了,又瘦又黑,肯定是在海上折腾的。小。龚茜爱怜地轻轻拨顺安毅的头发。
安毅抓住龚茜的玉手,拉到沙发上坐下:“姐,你定是有事对
龚茜微微一笑,擦去鼻尖上的细密汗珠,低声问道:“洗劫九江日侨和日本正金银行九江分行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安毅心里一惊。脸上却是一副惊讶之色:11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九江此前不是一直都很太平吗?”
龚茜凝视安毅的眼睛良久,方才点点头说道:“不是就好,这事闹得很大,先别说日本人会如何的暴跳如雷,仅是六百多万的抢劫案就是民国第一大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