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们原本非常安静,但看到拿着汉阳造、鸟统和长矛大刀的七百多红军虏成两路冲进来,全都大吃一惊,一个斤。队伍就像炸开锅似的嚷嚷起来。
“啪”
李霄龙见势不妙,举起驳壳枪朝天开了一枪,吵闹声立刻停止下来。四千多见无寸铁的俘虏也吓得不敢动弹站在中间方队前面的两名俘虏营长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红军来处理队伍。不方一形势危急也不容他们多想,咬咬牙走到李霄龙和龚团长面前敬了个礼,胸牌上标明上尉身份的赵营长大声汇报:
“报告长官,辐重营营长赵世勋奉命率部等候贵部处置。
龚团长摆摆手,和气地问道:“赵营长,你奉的是谁的命令啊?”
“是江西保安部队夏俭将军夏司令的命令,我们湘军都知道夏司令走出自安家军的益阳队乡,他临行前叮嘱在下等候后续部队前来处理,还说想继续吃当兵这碗饭的可以入伍。不愿意再当兵的,由后续部队长官按照最优惠规定予以遣散,但是在此之前不能擅自离开队伍,否则很可能会被当成负隅顽抗的流寇击毙。所以在下就与十几位营连长弟兄一起。严格约束队伍,等候贵部处置。”赵世勋大声回答。
赵世勋身后的副营长上前一步。大声报告:“报告长官,情况完全属实,那个叫丁副师长的将军也叮嘱在下等候你们的到来,还让在下传个话,在那”那间白色的新房子里。有我部尚未下发的一千二百多套新军装,对面两排房子里,还有他们集中存放的白米和十几箱药品。”
“电台呢?你们教导师的电台呢?”李霄龙着急地问道。
赵世勋有些惊讶,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我师一新一旧两部电台和所有文什资料,都被丁长官的部队搜走了,我们师座和团长们也都获得优待,先走一步,此刻大约已经在几个里外了。”
李霄龙和龚团长面面相觑,李霄龙恼火地转了个圈,看清俘虏们的打扮之后,猛然停下,指指赵世勋松松垮垮的衣服:“不对,你们的武装带呢?别告诉我你们的武装带也和枪一起被缴了吧?”
“长官也知道?之前那些长官们说要全部收上去,继续当兵的会再发下来,不当兵拿着也没用,所以弟兄们全都上缴了。”赵世勋如实回答。
李副团长大声骂道:“可恶!可恶!”
李霄龙气得脸色赤红:“强盗!土匪!如今这么有钱了,还他娘的延续了“模范营,那套土匪作风!丁志诚那帮狗娘养的只要打扫战场。就像蝗虫一样,什么也休想剩下,我日他祖宗”
“政委,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啊!还一口气说这么多脏话,看来你和我一样脾气嘛,哈哈!”
脾气火爆的李副团长不怒反笑,还亲热地拍了怕李霄龙的肩膀,让一旁的龚团长大为惊讶。
李霄龙更为气愤,指着已经没有人影的东面,大声说道:“我现在才弄明白,谷丰毅那孙子怎么会好心陪着咱们在岭上观战,他是故意不停讲述他们的行军过程,还煞有介事地评议山下的战斗,目的就是延误咱们的时间,好让丁志诚和夏俭指挥他们那帮土匪兵,把所有值钱东西全都搜专一空,毛都不给咱们留下一根!这谷丰毅,以后见着的狠螓他一顿才能解气!”
“我说老李,算了,算了,他们不也给咱们留下粮食、军装和药品了吗?能这样也算不错了,还有这么多俘虏,做做工作定能再挑出一两个营的士兵来,趁机壮大咱们的革命队伍。对了”龚团长快步走到赵世勋面前:“赵营长,电台被他们拿走了,电台兵总还在队伍里吧?”
赵世勋苦笑着摇了摇头:“别说电台兵,连认字的都没剩下几个了。”
“这是怎么回事?”龚团长着急的问。
“集中缴械完毕后夏司令便开始刮话,他命令报务员、泽电员和所有认字的弟兄全都站出来,说是要优先集中开赴永新安排编遣,结果七百多弟兄全都出列了,他二话没说就发口令集合,向右转,齐步走,结果那些技术和知识兵全都和他麾下弟兄一起开向东面了,剩下我们三十几个认字的连营长却被他留下来了。”
龚团长终于没有了好脾气,叉着腰望着东面道路尽头,大声咒骂:“土匪军队,”锦衣夜行〃》,地址为
第四六九章 步步蚕食(上)
数日后的下午,金汉鼎、王均、李世龙等滇军将领同柬引一卤昌医院看望安毅,众人围坐在临时搭建的阳台凉棚下,随心所欲地交谈不时发出阵阵轻快的笑声。
金汉鼎笑完,对斜靠在小床上的安毅说道:“安老弟,愚兄与王兄出动四个师联合夹击六军张聆的两个主力师于樟树,费了两天时间才结束战斗,还是让其中近半残部逃回了湘东,比起继南和夏俭老弟的漂亮攻心战,效果可差远了,听说夏俭老弟还得到个完完整整的炮营,对吧?”
“炮营是得到了,但其中近半炮兵不愿意再当兵,只好发给路费遣散回家,剩下的人中间,吸食鸦片和身体不合格的又占了一半,所以最后能够收为己用的还不到原来的三成。至于武器装备,那八门克式七五火炮略做保养倒也能凑合着用。四千多条枪支大半是汉阳造,有些连膛线都磨平了,只能尽数送进兵工厂里翻新修理。”尹继南代为。
王均听了一脸羡慕地说道:“还是你们好啊!自己有练基地,有兵工厂,干什么都不用求人,大旗一竖从者如云,兵员完全不成问题,不像我们两个军,大多是云南兵。损耗了想补充就难了,这不,正好遂了中央的愿,裁军令已经下发,咱们两军从下月开始全都缩编为师,中央只发给每个师一万一千官兵的军饷,好在下月会有一批装备更新,否则真是得不偿失啊!”
安毅没有接过这个敏感话题,而走向大家诉苦:“各位老哥,别以为小弟日子过得舒服,江南兵工厂从下月起也不再是小弟的了,军委兵工署已经完成了资产核算,只补偿给小弟和欧先生、孔先生投资总额的一半,却生生霸占了兵工厂的六成股份,小弟真是冤啊!
今年春节过后,我煞费苦心从汉阳厂斥重资挖来两千多技工、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百余技师和高薪聘请的数十名技师,如今转眼全都成了国家的了,仅给小弟其丰的两成股份,,没赚钱光投入那会儿,中央谁也不正眼看一回,等小弟网网赚钱开始批量生产,中央就眼红了,这么生生夺了去,我真是亏大了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还需要在军界混下去,也只能这样了,想想真憋气啊!”
金汉鼎等人惊讶地对视了一会儿。李世龙不解地问道:“安老弟面对校长自然是无可奈何,但欧先生和孔先生他们愿意吗?他们可投资不少啊”。
“孔先生如今是国民政府的工商部部长,他敢说不愿意吗?至于欧先生,恐怕碍着总司令的面子,也不的不点头答应吧?这是大势所趋。谁也不敢逆潮流而行啊”。王均摇了摇头。
安毅微微一笑,有意转过话题:“王大哥,下一步你们还得继续剿匪吧?”
“没办法,老哥的第七师奉命驻守吉安一线,铸九兄金汉鼎的十二师在赣州,配合范小泉范石生部继续清剿朱毛红军,如今朱毛所都有东撤迹象,只有把他们赶跑了才能清闲下来啊!”
王均说到这里,突然记起一件事:“安老弟,在一周前的遭遇战中。我部缴获了红军的一批药品。愚兄看了一下标签,都是江南制药厂生产的,看来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