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说完领着王叙伦和王焕炎这哼哈二将返回驻地,路过老县衙大门不入,直接走到边上的旧军营,向门前四名整齐敬礼的哨兵回个礼,转入左侧的营房门口停下,望着被绑在院子树干和木桩上的十几个山寨奸细朗声大笑:
“,个个贼眉鼠眼还想扮成良民来骗你大爷,要是从前,你们这帮孙子替老子提鞋都不配……来人!”
“到!”两个连长快步跑来敬礼。
顾长风问道:“招了吗?”
一连长大声汇报:“七个已经招供,关进去了,这十几个嘴巴子挺紧,绑到现在还撑得住。”
顾长风指指犯人,奇怪地问道:“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热的天你还给他们穿这么多,恐怕脑子都烧糊涂了,哪里还能回答什么话?”
一连长望了望阴沉沉的天一怔,这鬼天气眼看着就又要下雪了,与热沾不上半分,但随即便醒悟过来,立正行礼:“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顾长风摇头一笑,看都不愿再看一眼就走出营门,要返回自己暖烘烘的指挥部喝口热茶,刚走出门口就听背后传来阵阵衣服撕裂的声音,接着就是几声痛苦的哀嚎:“军爷,你别脱了啊!小的腿脚已经冻坏了,小的招了还不行吗……”
王叙伦和王焕炎相视一眼痛快大笑,顾长风伸出手接住天空中零落飘下的几朵雪花,在掌心揉了揉,边走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个温度剥光晾在外面,估计两个时辰就能冻成冰棍,一刀下去血都不会溅出来……”锦衣夜行〃》,地址为
第三九一章 大伙不过年(中)
南昌的圣诞节没有引起绝大多数民众的关心,满大人知道所谓的圣诞是什么意思,也没兴趣去弄明白这些远离自己传统意识和生活习惯的玩意儿,各人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特别是距离春节不到一个月时间,已经成商品和物流交易中心的老南昌空前繁荣,正是收获的时节,满街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百年罕见,赚钱都来不及,谁会理睬不属于自己的那一套?
正午时分,澄碧湖西北角的教堂里却是另外一种景象,整个南昌地区的基督徒几乎全都集中于此,先后落户于老南昌的四家西餐馆为三百余各国人士提供丰盛的食物、酒类和饮料,两溜长桌从不大的教堂院子的这头连到那头。
身穿盛装满脸喜悦的人们相互走动,频频举杯,自发组织的乐队奏响轻快的曲子,裴德罗牧师一个劲儿地感谢上帝赐予了今天的阳光和温暖,已经平静下来并已把临时的家安顿在医院专家住宅楼里的阿尔弗雷德夫妇笑容满面,气色很好,在美丽动人的卡普兰陪同下站在一起让摄影师拍照留念。
一辆缓缓停靠在大院铸花铁门前的绿色军用卡车引起大家的主意,众人纷纷停止交谈,看到十几名精干的保安部队官兵从车厢里抬下一筐筐漂亮的鲜花礼貌地送进院子,所有人都惊喜地欢呼起来:“多么漂亮的梅花啊……”
一筐筐红色、粉色、白色、黄色的梅花摆放完毕时将整个院子装点得生机盎然,安毅领着周崇安、张熹、郑经纶等一干得力助手和他们的妻子女友前来恭祝节日,参加盛大的圣诞午宴,彼此热情致意相互祝福。
周崇安等人都留学数年、学识扎实的俊杰有任何的语言障碍,很快就被各自的朋友领到各个里畅谈恭祝。
安毅走到阿尔弗雷德夫和克鲁泽、玛丽这对情侣面前,把身后侍卫手中两个红纸包装的长礼盒分别送到阿尔弗雷德和克鲁泽手中:
“这份礼物在们的家乡很普通,不过却费了很多周折才弄回来,希望你们的夫人和女友喜欢。”
阿尔弗雷德和克鲁泽致谢完毕,奋地打开长纸盒盒中一大束盛开的红玫瑰顿时引发周边人群的阵阵惊呼,两位女士捧起鲜红的玫瑰声声惊叹,满脸激动别上前亲吻了一下安毅的面孔由衷感谢,都说这是自己收到的最美的圣诞礼物。
安毅嘿嘿傻笑擦去脸的口红印,卡普兰上来拉住安毅的手,不悦地问道:“安的呢?”
“很抱歉。整个江西就这几十朵。如果不意。你问你姐姐要几朵吧。”安毅歉意地回答。
卡普声抗议:“不!意义完全不一样!”
众人听了忍不住全都笑了起来。阿尔弗雷德上来轻拥一下安毅。致谢完毕好奇地问道:“安此漂亮地玫瑰你哪儿弄来地?在我们印象中。这个季节整个地区都没有玫瑰花地没有这个珍贵地法国品种。”
安毅含笑解释:“北面数公里地象湖边上有座万寿宫。里面地主持大师是我地一个长辈叫松逸道长。几年前他建起了一座漂亮地暖房用来培育稀有地中草药知谁送给他一些玫瑰花种。两年前他培育成功也非常珍惜。上午我正好有事前去拜访他老人家。看到之后请求他送我一些。可是他怎么也不答应。没办法我只能趁他不注意剪下大半偷偷跑出来了!”
众人觉得非常有趣全都会心一笑。卡普兰也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心中地抑郁一扫而光。亲昵地拉着安毅地手臂坐到牧师对面地位置上。
裴德罗牧师再次用他极好地口才和洪亮地嗓音华丽致辞。在阵阵欢呼声中高高举杯。提议大家开怀畅饮。
乐曲声再次奏响,欢声笑语一片,裴德罗对着安毅举杯相邀,安毅正被一身盛装美人的卡普兰一双勾魂的媚眼凝视着,心惊胆跳满腹热流,看到裴德罗举杯终于舒了口气,端起高脚杯隔着桌子与裴德罗轻轻一碰仰头就干,这才将驿动的鬼樂春情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