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天晚上大家其乐融融,庆祝得好好的,他一来,就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还和要请我们吃饭的闻哥他们产生了过节。”
“你看,我手臂上的淤青,都是当时他害的!”
花衬衫说:“我知道他家里穷,但穷也不是他偷窃的理由啊!
只要把表还我,这件事我可以不继续追究!”
警察翻看着证据,人证物证监控影像俱全,找不出一点破绽。
连蓄意报复,见钱眼开的心理过程都形容的贴切,好像这就是一起知道男朋友朋友有钱,就鬼迷心窍偷拿他们贵重物品的盗窃案件。
看了下那名被传召的少年,穿着件便宜,起了球的连帽黑色卫衣。
坐在位置上乖巧听话,贫困清寒,远没有他们嘴里形容的那样贪婪阴沉。
得知这件事还有丁大少的插手,警察无力的摇了摇头。
除非找到证据洗脱自身冤屈,否则只能任由他们盖棺定论。
事情的确不是他做的,但是谁信?
来势汹汹,这些人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想要至此将他按得永远翻不了身。
面对警察的询问,唐姜没想要说话,但混乱的语言系统半天都吐不出一句长句。
靠在墙上,身高腿长,看了半天戏的丁远西,轻而易举打断他的话:
“说吧,想私了还是坐牢?”
唐姜没从兜里取出一个小白本,写下一句话要递给警察。
【不是我做的,他们设计冤枉我。
】
字还怪好看的,行云流水,涓涓秀气。
不过看到人是和他有旧仇,还是情敌的丁远西。
他堂而皇之,半路截过他递出的纸条。
看完,笑了一声,撕碎蹂成团抛进了垃圾桶。
“证据,我们当然有啊,你可以慢慢看。”
丁远西翘着唇角,离开前,不忘俯身靠近他耳旁。
“死哑巴,上次让你趁其不备跑了。”
“这次,你以为你还逃得了?”
他们可是做好了准备要将他摁死在这。
包间的监控录像里,有一块角落显示着唐姜没偷偷摸摸顺走受害者手表的一幕,还有很多人证口口声声说那天聚餐,他行事奇怪,常往有钱的同学身边凑。
如果说是挨打那一群都是有钱的同学吧,那事实的确如此。
万事俱备下,唐姜没百口莫辩。
他们还顺便告了他一桩故意伤人罪,但在这件价值二十三万八的手表事件前,这也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