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到短短一天,他就从昔日的索铃霸王,财阀少爷,变成今日的洗衣工。
命苦,纯粹的命苦。
他尽心尽力地搓揉着罪魁祸首的衣服,洗衣粉放多了,随便搓几下就干净了。
坏处也有,透了好几次水还没有透干净。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听到背后又如约而至的脚步:
“你别浪费我家水。”
卢旋死鱼眼,熟练说:“我赔,我都赔。”
“水费我也赔,成吗?”
唐姜没“嘁”
了一声。
还好他早有预料,这两个家夥压根就不是什么贤惠的人。
辛勤劳动是有成果的,今晚他们免除了关在木箱里惩罚,而是能够睡到杂物间铺满纸壳的地面上。
这个纸板还是他们自己在一堆破铜烂铁里,辛辛苦苦找出来拆开铺好的,否则就真的要睡到粗糙的水泥地面了。
唐姜没没有放下对他们的戒备,绑住了他们的双手,用黄胶带封住了嘴。
虽然只得得到杂物间里不透声的黑暗,窗户都没有,连月色都窥探不了一分,唯有唐姜没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可两人心里充斥着希望。
只要好好打动唐姜没,早日让他迷途而返,放下屠刀,他们迟早会有重见光明的那一天!
总不可能真要关一辈子吧?
不可能,两人无比确信的想。
唐姜没就没钱养他们那么久。
绑架案不久,报应似乎就来了,他的助听器好像出了故障。
助听器时不时听不见声音,分贝过高的时候就发出电流的杂音,唐姜没有所预料撑不了太久,没有想到来得比想像中更快。
助听器的损坏,对于他贫困到掀不开锅的生活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本就衰弱的听觉,唯一能听见声音的右耳也不算多敏锐,如果没有了助听器,他和外界交流只能靠缘分。
唐姜没有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对他的助听器动了手脚,不怪他往最坏的方面思考,如果生活中处处都充满打不死的炮灰,谁也会觉得是有阴谋诡计。
不过想想那两只蹦得最高的跳蚤就在他的手心,也就作罢。
拆开后发现只是因为年份太久,一些零件老化到不行了。
遗憾的是,唐姜没没有接触过这类东西,他不会修。
放学后,唐姜没难得没有坐车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趟专业维修中心。
排查了多种异样后也没有找到具体缘故,检验师建议返厂维修,或者换一个新的。
唐姜没左耳进右耳出,短时间他承担不起换新助听器的钱。
幸运的是,不久,助听器自己就恢复了,能断断续续听见声音,但换新助听器也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