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明明白白后,唐姜没就开始翘着二郎腿玩了。
他倒不是一时心软,只是废物利用罢了,要不然养两个不会干活,每天混吃等死的闲人干嘛,吃饱了没事做?
况且他有洁癖,受不了居住在杂乱差的环境,所以第一天到这里时,才会忙得收拾到半夜。
再加上没有洗衣机,他每天除了要跑那么远的地方去读书,还要回来端着小板凳,在盆里刷衣服,多累啊,多浪费时间啊。
没有人喜欢干活,反正他不喜欢。
所以当有人愿意充当免费劳动力,替他干活,唐姜没当然不介意。
乔澄坐在客厅唯一一张的木桌边帮他补作业,他这种从小就培育的继承人,成绩虽然达不到年级第一,但各方面都不算差,做这些题目信手掂来。
唐姜没对这些题就更不用说了,他都是大学都毕业一两年的重生人士。
这都是他很久以前学过的知识,会做,但不想做。
这些老师布置的作业无非就是提到个巩固知识的作用,他不想浪费在写这些无聊的事情上。
头顶的电灯泡灯光照耀在木桌摆满的作业上,乔澄尽量模仿着唐姜没龙飞凤舞但能见其秀雅风骨的字体。
写字时,偷偷看了眼就坐在正对面,叼着葡萄味棒棒糖,垂着眼睫,玩手机小游戏的唐姜没。
吃个五毛一根的棒棒糖,都能吃出雪茄的气势。
乔澄有一秒想过要不要偷偷在隐蔽的作业本角落,写一句求救的话,向外界传递信息。
想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脸庞的淤青,和脚腕的肿伤都在隐隐作痛。
如果被唐姜没检查发现,本就在他手里如履薄冰的自己,又会遭受到无法想像的毒打。
虽然是年龄相差无几的同年级学生,但乔澄就觉得唐姜没简直是个异类,或者说,与众不同。
明明家里穷得叮当响,不自卑,也不害怕,遭到一点欺负就要当众打回去。
他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得罪人的后果,没有一点青春期孩子的敏感脆弱。
为了一辆本该报废的自行车,就要做出绑架罪魁祸首报复出气的念头。
真是……太我行我素了。
“你看什么?”
语气微沉的质问,乔澄瞬间回神,立马低头继续沙沙写作业,不敢做一点小动作了。
在没有办法十分把握逃离唐姜没身边前,他们只能一再服软,卑躬屈膝,以求在他手里的日子能稍微过得好点。
视察了下桌边还算辛勤工作的乔澄,唐姜没瞅了眼洗衣服的卢旋。
卢旋这眼力劲儿不是盖的,一见他的视线,就卖力搓揉起红盆里的衣服:“没哥,你以后把脏衣服就交给我就好了,我来洗,你看我洗得多干净。”
看见盆里多到根本看不清衣服的奶白色泡沫,唐姜没:“你用了多少洗衣粉?”
卢旋茫然了一下,他看了看盆里要漫出的洗衣粉,摸不着头脑的解释:“我就是想多倒点,给你洗干净。”
唐姜没没有理会他的花言巧语,起身掂量了下明显空空如也的洗衣服袋子,看向他。
明明开始还剩五分之一!
他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