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将下半张藏进了被子,沐知听完这话后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就这么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好几秒。
“我都可以的,”他挪开目光,语调轻轻,“不过你要轻一点…”
说到这里,小妖怪连声音都小了下去:“而且我还想准时吃晚饭。”
楚江宴是知道沐知随性地很,只有在吃这方面上特别的讲究。
用手指将沐知的面颊从被子里剥出来,楚江宴注视着对方的眼眸,瞧见里头充满了对自己的信任之后,便低声应了声好,随后直接俯下身将吻轻柔地落到了青年的鼻尖处。
血族没有呼吸,要是他们愿意,他们可以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将自己隐藏起来。
而此刻被箍在男人怀里的沐知,却是根本不用睁眼就可以清楚感觉到对方存在。
楚江宴刚才说,他会将所有动作都放的轻轻的。
可当沐知开始不住地小声求饶,同时破碎的呜咽顺着双方贴合在一起的唇缝悄然溢出时,他显然是早已忘记了自己之前说过什么。
但是楚江宴有一点没有说错,那就是初拥真的一点也不疼。
也不知道是短暂的痛感被尽数压在刹那间所迸发的失神下,还是楚江宴在最开始注入的毒素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总之在男人轻轻咬着沐知的耳垂时,青年的眼眸虽然还弥漫着水雾,但下方的瞳孔却已经变为了和眼尾一般漂亮的浅红。
最后沐知还是没能如愿吃上晚饭。
甚至在他再度睁眼醒来的时候,他腰上还环着对方的手臂。
新鲜出炉的小血族在此刻浑身没有力气,他伸手去戳了戳对方的腰,下一刻自己的唇边就被对方递了一杯水。
“润润嗓子,”男人低声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沐知就着这个姿势去喝了一口,然后闷闷地点了点头。
“有,”他想了想,随后又控诉道,“你好坏。”
大坏蛋本人将水杯往桌上一放,他自知理亏,便只好应道:“好,我是坏。”
“那你有没有其它地方不舒服?”楚江宴再次问道。
沐知扫了眼对方肩膀上的牙印,撇过头道:“如果不算那些…其它的倒是没有。”
楚江宴皱了皱眉,表情难得流露出了不确定。
“我不知道将你初拥成功了没有,”他开口,“你依旧有体温,嘴里的尖牙也不是特别明显。”
楚江宴是严格按照初拥的步骤去进行的。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在他一贯的认知中,被初拥后的人类从里到外都会立刻变为血族的样子。
难不成,是他哪一步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