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正欲再劝,皇子墨缓步而来,面色凝重,见那二人似有些不对,即刻走了过来,挡在凤栖面上,冷声质问:“浅眉,你又做什么!”
救人有望
作者有话要说:鲍鱼有话说:
接编编麦子通告,本文自9月16日(本周四)入V,因某些原因,大约要倒V到24章……
没看的童鞋们快快看啊,V后看过的同学勿重复购买。
表示入V当天要三更,所以明后两天可能只能更一章了……
给同学们带来不便,还望大家多多谅解啊。
鲍鱼飘啊飘,飘走……
凤栖先是一怔,她此际最怕见到的就是皇子墨。浅眉不欲助她,十之八九是因着这个男人。谁知,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人来就来吧,作甚还一来就以保护者的模样出现?凤栖心忖,我何时还须你一个后辈保护?
浅眉的面上也万分不好看,女人之间重面子程度觉不下去男人,更何况原先还是她占尽优势。她的男人一出来,不是向着她,反向着别的女人,浅眉焉能不气?却因着爹娘自小的教导,也不想让凤栖瞧出她的不妥,只笑了笑,跨出一步,素手挽上皇子墨的臂弯,生生将一股怨气压下,道:“墨,你来得倒是时候,我和姐姐适才刚提到你呢。”
听罢这话,凤栖更觉莫名其妙,想了想,她们二人的确丝毫未说道墨啊!瞥见面前浅眉笑得有些僵,大抵懂她的意思了便跟着接下话:“是啊是啊,我正问你家娘子,你们夫妻成婚也有一千大几百年了,准备何时生个小皇子呀?”
此时,皇子墨背对着凤栖,看不清他的神情,闻言,身形明显颤了颤。一时间,三人竟都不知该说什么。
凤栖心说,我这话说得也没错啊,连沉筱之都有孩子了,你们生个娃也是好事。瞧这对夫妻的反应,怎地倒显得我居心不良似的?
浅眉只稍稍一顿,看向皇子墨眼中多了几分女儿柔情,却在接触到那人一双墨瞳时,又堪堪垂下头去,猜不透她心中如何想的。再抬头时,望着凤栖笑了笑:“姐姐,这便是我不能应你分魂之事的缘由,我……大抵真的有喜了。”
“什么?!”
这句话着实让凤栖怔住。她千思万想,只以为浅眉是因为皇子墨的缘故才不愿相助,竟不知还有这层原因。
皇子墨皱了皱眉,本欲即刻否认这话,手臂却猛地被浅眉死死攥住。待他缓缓转身,瞧见凤栖面上只见惊,不见旁的情思,只觉心中像有万只虫蚁噬咬,啃得他心头一寸一寸尽成灰粉,整个人空荡荡的。又想起从前旧事,一时爱恨痴怨在胸腹间疯长,几欲涨破这具躯体,恨不能将心掏空了拿出来给这人看。转念记起他二人间缘分全由自己一手割裂,更有一阵阵凄苦涌上耳鼻,再不能视、不能闻、不能说!
心中万般情动,面上仍旧沉如深渊。
浅眉自是十分满意皇子墨如此,觉着总算在情敌面前争得半分掩面,巧笑倩兮,美目流转:“姐姐做什么这般惊讶,莫非……”面上装出几许为难,“姐姐觉得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不是不是。”凤栖连连摆手,她到底是死过一回的人,如今什么情啊爱啊在她眼里正如天际浮云,轻得比不过一片鸿毛,心性老练许多,浅眉先前不说有喜之事,如今待墨来了再提,不正是想反将她一回么?可这些把戏,当真激不起她心底半点涟漪,至多只有情逝之后的倦怠,暗忖,若没有从前重重,怎会无缘无故树浅眉这等劲敌!也不会到想求这人帮回小忙还得劳心劳力。
心中轻叹,摇了摇头,笑道:“是我思虑不周。罢了,分魂之事我再寻旁的人想想法子,皇子妃还是安心养胎罢。”说完,便要往外走。
还不待凤栖转身,皇子墨堪堪回神,拧眉低声问了句:“分魂?凤栖……上仙想替谁分魂?”
“那人啊……”凤栖想了想,正纠结着该不该说出闻人乐,却听得皇子墨再问:“……是闻人乐?”
凤栖一惊:“你如何知晓?”
皇子墨抿了抿下唇,道:“在人间做百里墨夷时,有一回途径越国,那时我还未得道,不过是一普通修道之人,因缘际和得了一位闻人公子相助,那时我便算得闻人一脉要出一位颠覆天下的人物。后来……后来即淩说闻人乐掳了你……掳了洛白去,我便追了上去,遇见他时,大抵便看出他与常人有些不同,只是法力有限,探不出深因。上仙这时说分魂之事……我也能猜出几分,这大约与昔日的魔皇有些关系罢?”
一席话说得断断续续,欲言又止。听得凤栖不免皱了皱眉,心忖,什么上仙洛白的,说到底不就是我么!再一想,伯言之事竟如此明了,为何这对夫妻不费神思便说得清清楚楚,自己果真没有瞒人的天份。
“嗯,我入阵之时将伯言魂魄封入九鸾之中,就是不知九鸾怎回落到人间,还让他的魂魄进了闻人乐的身上。”
“你……”皇子墨想问你身上的魂魄又是如何聚全的,看着凤栖却问不出来,沉了声继续说道,“原是这回事。”
凤栖点了点头:“如今闻人乐大抵是受不住伯言的魂魄了,再不分魂,他怕是……”想说他怕是要死了,又觉得自己死过一回,这个生啊死啊的多少还是有些忌讳,意思表达清楚便可,毋须多言。
皇子墨静默稍许,转而看了浅眉一眼,浅眉仍是那般笑着,好似看不懂皇子墨眼中深意。皇子墨不欲多言,掰开臂弯处浅眉的手,朝凤栖做个请的姿势,道:“上仙引路,我随你去看看。旧时随凤梧上仙修行,他虽不曾教习我分魂之术,我却在他的书房里读过关于这类仙法的典籍,应当能尽绵薄之力。”
“这个……”凤栖稍顿,眼下她虽想快快解决伯言一事,却也不想因此又与皇子墨有过多牵扯,听他说罢,还是有些犹豫。瞥见浅眉面色青了白、白了又青,更是不敢应下话,只道:“二皇子殿下有心了。既然殿下说凤梧那一屋子的书里有记载,我回去让苏窨翻翻便可,就不累殿下亲去了。”
说完话便快步离开,生怕这对夫妻又起什么幺蛾子。心说,今儿是真知晓何为女人是老虎了,还是不吃人的老虎,吼一声便骇得人不敢多话。夏后氏的浅眉姑娘,和沉筱之有得一比啊!
待凤栖离开,浅眉眼瞧皇子墨目送得全然收不回神魂,心中自是又气又妒,偏偏不能发泄出来,深吸一口气,从一旁婢子手中接过裘袄披到皇子墨身上,语气亲柔:“墨,这几日帝君交托给你的折子都处理完了么?”
皇子墨回过头冷眼看她,一把扯下裘袄丢进浅眉怀里,浅眉不料,裘袄滑倒地上,沾了一面尘土,黑色锦布衬着灰白粉末,看来有些讽刺。皇子墨嗤笑道:“我倒不知我们大婚至今何时同房过,你肚里的孩子是谁家的我不管,不过——你若是再在凤栖身上如何,休怪我不顾念情面!”
“墨,你!”浅眉瞪着眼,满脸不可置信,“我……”
皇子墨冷声再道:“从前种种我可以都不与你计较,你自然聪明,可别反教你的聪明误了!”说罢,挥袖离开。
徒剩浅眉羁留原地,回身看了几个婢子,眼神冷冽,再瞧见地上裘袄,狠狠踩了几脚,似是觉得这样才解了恨。
苏窨见凤栖一人归来,心觉惊奇,便问:“二皇子妃……她不愿意?”
这一来一去,又得应付那两人,凤栖也觉心头憋了一口气,重重坐于椅上,叹道:“罢了,还是你我自己想法子的好。”
闻言,苏窨自有思量,想了想,道:“这等偏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