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瞪眼:“小爷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即淩归心似箭,看他们二人纠缠不下,索性一甩马鞭,扬尘而去。
苏窨自然是跟上,剩下小蛮心中暗骂两人不讲义气,又有些自知之明,单身前去无疑自寻死路,狠狠唾了两口:“小爷报仇,十年不晚。”紧随其后。
洛白醒了,一睁眼就对上墨夷面无表情的脸,周身寒气大盛,方圆十丈之内无生物敢近,怯怯地喊了声:“墨夷。”
百里上人没反应。
洛白坐起身,拉住墨夷的衣袖,拖长声音娇滴滴地再喊:“墨夷。”
百里上人嘴角抽了抽。
洛白索性扑到墨夷怀里,坐拱右蹭,连声高唤:“师傅,师傅师傅……”
百里墨夷忍了又忍,拳头蠢蠢欲动,一把拎起死孩子按在大腿上。
洛白抓着百里墨夷汗湿的衣襟:“几下?”
“三十。”百里墨夷很冷静。
“十五!”
“没得商量!”百里墨夷把洛白翻过来,噼里啪啦将巴掌招呼在她屁股上。
洛白嚎啕大叫:“疼疼疼……五下了!六——七——疼!即淩……即淩救我!”
百里墨夷怒极反笑:“即淩?即淩一年内都回不来!不是他,你也下不了山。还敢不敢?”
洛白张牙舞爪,奈何被制住:“你霸道!你狠心……师傅,师傅……我再也不敢了。十,十一……”
“叫你屡教不改!山上怎么不好了?有吃有喝,还有人陪着你胡闹。”百里墨夷喝斥,“上回偷跑下山,招惹了蟒蛇精,害得青为半个月没下床。这回呢?居然惹上了闻人乐,你本事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二十,二一……”洛白抹一把鼻涕,“这回我没害人,还抓了一只兔妖,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百里墨夷哂笑,“我看你是差点儿落入蛇口。”
打完三十下,洛白翻身坐在床上,脸上哪儿有半分痛楚,笑眯眯地道:“师傅,解气了吧?”
是了,她一个玉石塑的人,怎么会怕疼。只不过这么大的人,还被打屁股,有些难为情罢了。
百里墨夷的手却有些麻了,端正衣襟,恢复那副风淡云清的模样,从一旁的柜里拿出一盒膏药,而后摸摸洛白的后脑勺:“整好庄里没米粮了,我这就吩咐徐叔不必准备吃食,你好好在房里待到反省为止。”
可以挨打,不可以挨饿;可以不说话,不可以不动。
洛白痛骂:“百里墨夷,你这血腥暴力野蛮霸道的老妖怪!你居然不给我吃饭,不准我出门——”
百里墨夷不怒自威冷哼一声:“嗯?”
死孩子曲腿坐在床上,凤目里噙着晶莹的水珠,一手紧攥被褥,另一手放在嘴前,咬住衣袖,神情可怜:“师傅……”
百里上人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是肉长的。见状,猛得一抽,复坐回床沿,温柔地道:“昏过去之前不是唤我‘墨’么,再唤一声听听。”
洛白垂下头,红着脸轻声道:“墨。”
百里上人万分享受,微微点头:“以后都这样唤我,我就饶了你这回。”
只是换个称呼,洛白却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这种情绪,往常从未有过,一些些甜,又带着说不出的酸楚,心口胀得难受。
“你今后都不能这么罚我。”洛白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男女有别!”
百里墨夷嗤笑:“出去一趟,你还知道男女有别了?”
洛白有些不好意思:“即淩和闻人乐都这么说,那男女是真的有别。”
即淩?闻人乐?
“他们为什么那样说?”
“夜里我要赖在即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