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孔雯锦带着浓浓的酒气挥手,整个身子晃了晃。
魏乙宁下意识又伸手。
“别动!”
“好,我不动。”
魏乙宁干脆把手背后。
深蓝色的夜空,清辉满溢,漫天繁星,有盏路灯坏了,不时闪烁。
行人车辆三三两两,身后酒店华彩熠熠。
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声。
小风吹拂三千青丝。
“从小。
我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村里的私塾只收男孩,我坐墙根偷听,他们就砸我。
在我小小的世界里除了阿婆阿姐,没有好人。
他们骂我娘,骂我爹,骂我是野种、杂种。
你说,这算孤独地苟活着么?
那时的我不懂,仍向往生活。
阿公偷来的肉我啃两口骨头都高兴地跳着。
阿婆说好人死了顿顿有肉吃。
所以,我不怕死。
但我怕疼,阿公打我,好疼。
我们第一次见到,你很小,我更小。
不该记事的年纪,我记性好到不科学。
你看着我,温柔地问:你在干什么?
我觉得,你很熟悉,我认定,你是好人。
你说:欢迎回家。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恍如隔世。
因为你,我的人生轨迹改变。
记性好有用武之地了。
定目标,方向,我像个无情的学习机器,从被打压到顺顺利利,满分、跳级、超越小朋友还不用藏锋。
我膨胀了。
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对么?
从进这个家,从小到大,你第一个让我有挫败感。
音乐都排不上,至少我懂谱子,肯下功夫就有曙光。
只有你,只有你。
我越努力,你离我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