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还要走,她没再动。
魏乙宁见她眼睛没有红,放下心:“以前不知道你说谎不需要打草稿。”
“帮你说了话你才肯理我对不对?”
孔雯锦这会儿反而红了眼。
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我最近工作忙,心情也不太好。
可能没有分寸。”
孔雯锦嘲讽地笑了,转过身:“好。
祝姐姐,工作顺利。”
说完,头也不回。
之后各忙各的,没有过多交流,关系忽远忽近,心若即若离。
冬天的第一场大雪。
毫无改善、接连失眠的魏乙宁决定调理。
有晚做梦,梦见孔雯锦脱了衣服扑倒自己。
醒来后萌生强烈的负罪感。
不知什么时候感觉变了,已痛苦行走在悬崖边,一不留神坠入更加罪恶的深渊。
但还要装,装作若无其事。
出门前孔雯锦从屋里拿出一条手织围巾,揪了魏乙宁的衣袖让她转过来,说是自己织的,要她低头。
半天没动,孔雯锦再次说:“低头。”
再次的回复依然是“不用”
。
孔雯锦也没动,依然等着。
终于,魏乙宁低头。
“下一位。”
医院专家门诊,沈曼开了单子和来者对视,不经意挑眉,“有事?”
来者——像北极熊一样的魏乙宁示意电脑:“你的下一位病患。”
沈曼上下打量,搭了她手腕:“以后私下联系我。”
少顷,换另一只手,开门见山,“心病有你家妹妹一部分?”
“可以把出来?”
“猜测加观察判断。
小姑娘看你的眼神算不上纯洁。
她喜欢你。”
沈曼向耳后理了头发。
此话一出,魏乙宁瞳孔一震。
沈曼的冷峻与干练通通消退,目色也变得温柔:“看来没错。”
见对方没有回话,继续说道:“你也动心了不是么?动心而生惧,惧,后生忧,忧,后生哀,哀,再生思。
阴阳失调,气血不周,忧虑过甚。
根据你的脉象,亏空并非这两年,所以,你的心病,不止她。”
“你不去算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