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和谁一路人。
有时,我把自己当成一艘船的船长,知道目的地,偶尔会在汪洋大海中迷失方向偏离航线。
偶尔路过港口还会被岸上繁华迷了眼。
途中,有人上船下船,有人带来,有人带走。
人事多而杂,不能分心。
没办法强行拉人上船,目的地不同。
我会劝自己,来来去去的人好聚好散,他们搭一程顺风船罢了。
我的船,还得继续航行。
你要走自己的路,不要被别人影响自己的脚步。”
黑漆漆的房间听得见呼吸声。
然后,孔雯锦侧过身子,随意把手搭魏乙宁身上,头往她肩上蹭:“你这个人,不说是不说,一说话就是长篇大论。
那你呢?分析劝别人那么厉害,你自己呢?”
“我么。
我没出息。
很难接受变故、离别,很难接受悲剧。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干脆不去拥有。”
“接受不了悲剧,那就一直喜剧好了。”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入耳,魏乙宁心里暖了暖,肚子也暖暖的,最终轻笑:“嗯。”
屋外,大雪纷飞。
清早,鸡鸣鹅叫。
几声炮响。
孔雯锦伸懒腰,一摸床边,空的。
外头白茫茫一片。
村民在铲雪。
今天除夕,好多人家刚贴的对联湿了。
奶奶刚扫完雪,正在屋檐下夹煤球。
大门外很热闹。
小孩叽叽喳喳,中间夹杂几声狗叫。
吃过饭,孔雯锦戴好保暖帽和手套,拉开大门,见路上堆雪人,也蠢蠢欲动。
一个女孩没戴手套玩雪,冻得对着手哈气。
旁边男孩脱下自己一个手套分给她。
身后有吱呀踩雪声。
孔雯锦没扭头就知道来人:“玲嬷嬷家里孩子这么小就会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