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的美梦都在那里。
珍重。
祝:顺颂时绥百事从欢
6号楼408,1号床王春香
xx年x月x日于WK大学寄出]
泪水打湿在信上,刘静歌手忙脚乱擦拭,再忍不住涕泗横流。
扶着桌子的孔雯锦也啜泣着:“如果她早点告诉我,我有办法可以让她再多活几年。
我就是研究药物的,我可以和前辈们合作,研发缓解药。”
“晚了……一切,都晚了……”
刘静歌瘫坐在沙发上,泣不成声,“我就该……去找她。
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天天把死挂在嘴边的,不是在……渴望死,而是在渴望……爱啊。”
王春香的死对刘静歌打击很大。
一周内三番两次抽空来湾得否,她依然郁郁寡欢:“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孩子……连死都不怕的人,会怕什么呢?有些人生性良善,可人间疾苦一样不落。
疫情时那么多尽职尽责的好人死了,小人好生生活着……得肺癌的大多是吸二手烟但自己没吸烟史的。
那些可怜鬼到底在替谁赎罪?”
自己这一点不如魏乙宁不说话则已,想安慰就一鸣惊人。
孔雯锦看着姐妹一蹶不振,无从开口。
有天服务员不小心打碎餐具被客人投诉,刘静歌好脸相迎,好言相劝。
回到办公室,服务员哭哭啼啼,刘静歌往沙发上一坐,有气无力地比了个“嘘”
。
然而服务员的低声抽泣也影响到她,刘静歌烦躁地抓头发:“我骂你了?扣你钱了?事情解决了你哭什么?干服务行业每天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每天都哭一场,当我这儿金山寺?带你的经理没教你吗?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
敲门声响,刘静歌不耐烦:“进!”
两手都拎着东西的孔雯锦用胳膊肘开了门把手,先把其中一兜给服务员:“小赵,今天辛苦了,去洗个脸把这些吃的给大家分下。
你多吃点。”
服务员道谢,拎了东西出去。
“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孔雯锦把另一兜东西放桌子上,“限量版包包。”
“阿雯,我难受。”
“所以把包收了,转移注意力。”
“放那儿吧。”
“刘静歌。”
孔雯锦的语气沉了下来,“你再这样我会生气。”
撒泼打滚着,在孔雯锦越来越冷的注视下,刘静歌认命地接过包包:“谢谢亲爱的。”
“知道接下来要干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