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处的血液中,有进化的味道。
……
黄昏,阳光不算大,但仍旧刺眼,伏黑甚尔将天内理子的尸体交付完成后,成功地拿到了剩下的赏金。
估摸着这些钱又能让他混相当长时间的赌场,伏黑甚尔嗤笑一声,决定先去别的住处避避风头。
但现实往往不如他所料。
或许是棋差一招,又或许是试图去挑衅整个咒术界,他在与五条悟生死战的时候,并没有用天逆鉾刺穿他的脑袋,给了他参悟反转术式的机会。
天与咒缚的全力以赴,试图挑衅整个咒术界的举措,仅仅是作为天才进化的垫脚石。
啊……
人怎会如此悲哀?
幼时被作为废物驱赶,青年时刻失去毕生挚爱,早已决定无需尊重,只为苟活的野狗,最终因为想要获得尊严而死去。
但无所谓了。
弥留之际,这位咒术界最强正面无表情地询问他,“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伏黑甚尔嘲笑一声,像是对自己一生的嘲弄。
“……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唯一放不下的……是伏黑惠,于是当天与暴君张了张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尖刺,又瞬间刺穿了他的额头。
随之一齐涌来的,是此刻,鬼王那近乎于完美的血液。
“既然你没什么想说的了,那就一边去。”
两人身旁,白色西服的青年男子撑着一把黑伞,漫步而来,衣摆无风自动,伞面的阴影下,是将一切视作猎物的捕食者的视线。
第9章
禅院家的情报网很好用,不下片刻,鬼舞辻无惨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伏黑惠也大抵明白了一些,知道了父亲的过去,也知道这几个找麻烦的,也是伏黑甚尔找来的。
五岁的小孩蔫儿吧唧地瘫在椅子上,连那照例挺翘的海胆头都软了不少。
“感觉很意外吗?”
鬼舞辻无惨淡淡开口。
“我不知道……”
伏黑惠瘪了瘪嘴。
“我,对母亲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想来,大概我是真的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后面,父亲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其实挺讨厌他的。”
居无定所、吊儿郎当、必须寄人篱下什么的,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不知道怎么把自己当一个人,怎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