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便是如此,只不过,她是主动承担了一个小病房的医护工作,以及卧病在床的的月御和应星。
月御的诊断报告长的吓人,虽然本人始终坚持自己可以独立行走,但一旦丹士不在,她就会躺在床上边哼哼,边指使白珩给她倒水,并超绝不经意地提及白珩‘死而复生’一事。
相比之下,镜流就生龙活虎多了,在休养了四天后,她开始雷打不动地大清早在庭院练剑,并顺利喜提隔壁神经衰弱彻夜难眠的病人的轰炸式投诉。
白珩转过拐角,碰上了买完早饭的镜流,对方把包子和稀粥袋递来,顺手帮白珩端起水盆。
“应星醒了吗?”
“还没,怀炎将军说应星现在正受体内的建木之力影响,重塑肌体的过程注定漫长,可能要沉睡很久。”
说到这,白珩不禁回忆起了当时听到这判断的情景,饶是身经百战、遍历奇观,她也从未听过如此诡异之事。
将一个被丰饶令使血肉污染、身负不死诅咒的短生种重新构塑,完美剔除不死的影响,逆转生命的形态,真的可能吗?
由于过分惊世骇俗,众人都沉默了,就连最明智深沉的景元都罕见地露出了迷茫之相。
这也导致了即便几人在彼此繁忙的间隙中巧遇,也心照不宣地避免提及此事。
“对了,你见到丹枫了吗,我从前天就没见过他。”
白珩问道。
镜流:“他和景元在一起,听说是,持明的龙师们遭到了神策府的问询,有证人出面指控。”
镜流最近出没于街头巷尾,知道的小道消息总是很多。
白珩瞪大眼睛:“丹枫终于开始收拾那群龙师了?证人?”
“对,听说是一个叫澄羊的龙师指认了龙师内部的罪行。”
“澄羊?”
白珩诧异:“他不是最讨厌丹枫了吗,会出来作证?”
“谁知道,持明的家事一向复杂。”
二人来到病房前,由于时间尚早,病房里还一派安静,为了避免打扰病人休息,她们走到庭院里的小花园,享用早餐。
“镜流,你知道丹鼎司上层的失踪是怎么回事吗?我这几天总听行医市集的丹士们私下闲谈时提起。”
白珩小心翼翼地凑近镜流耳边,“他们说,是丹鼎司内部有追随寿瘟祸祖、死灰复燃药王秘传渗透进来了。”
镜流咬了一口包子,不经意地瞅她:“是。”
“啊。”
白珩大吃一惊。
“很震惊?”
镜流不解,“丹鼎司里连建木都有,有药王秘传不是很正常?”
白珩:“……”
二人又聊了些别的,突然,一道挺拔清冷的身影从她们背后飘了过去。
白珩一愣,惊诧道:“丹枫?!”
丹枫顿住脚,淡淡地瞥了二人一眼,颔首致意后,走向病房。
白珩赶紧叫住他:“丹枫,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