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家被拆了还能无动于衷,那这位丰饶令使的脾气可真好……等等。”
丹枫诧道,看向景元,“景元,你其实对这件事乐见其成吧?”
“难说。”
镜流也明白了,目光凉凉,“他看上去,很想把我们和郁沐进一步绑在一起。”
刃不动声色地旁听,末了,点头赞同二人的结论。
“怎么会。”
景元口是心非地一笑,“至少比起我,你们的身份在他那里更容易取得信任。”
“这算什么,职责转嫁?”
丹枫冷哼。
“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神策府门前的通缉令不能再增加了,即便是将军,也没办法亲自把一切威胁排查殆尽。”
景元道。
三位逍遥法外亟待排除的通缉犯:“……”
三人可疑地别开视线,不愿直面神策将军的审视。
“好了,必要的情报已经交流完毕,接下来,就请诸位共同为了得到郁沐的原谅而努力吧。”
景元环视一圈,语气莫名有些轻松,“不妨先研究一下要怎么给他修院子,确定分工。”
“分工?”
镜流瞥了眼丹枫和刃,“换个计划。”
景元:“其他的方案倒是有,但如果你不参与,工期可能延误,白珩她……”
镜流闭上眼睛:“……”
景元:“三位彼此间仇怨深重,我无意参与其中,但事关重大,还请暂时放下过往,就当为了白珩。”
三人:“……”
无论如何,必须先保证白珩的生命,这是在场四人的共识。
“另外,以后在郁沐面前,绝对不能再打起来。”
景元强调。
“可以。”
三人异口同声。
“很好,接下来,讨论一下买建筑材料的事情吧,你们都有多少存款?”
景元微笑。
镜流避开了景元的目光,刃瞅着自己的支离,景元的笑容凝固住,最后看向丹枫。
丹枫倚在门口,自嘲道:“别看我,我现在欠郁沐的,估计下一世也还不完。”
景元:“……”
“我的情况,比饮月好不了太多。”
刃低声道。
镜流摸出了自己晋升剑首时同袍馈赠的白玉,红绳纤细,玉色清透,“这个折抵一下,够周转一阵。”
那枚白玉的前主人是一位年轻的云骑剑士,曾是镜流关系匪浅的同僚,死于倏忽之战前期。
由于魔阴身,镜流未能将这枚玉环放进剑士的遗物,送入悼念用的星槎里。
景元沉默片刻,无奈:“罢了,资金和材料我来准备,迫于身份,我不便从工造司差人维修,只能拜托你们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