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出去了。”
郁沐取出一本书,外加一瓶药,对着强光镜检查药液悬浑的状态。
丹枫无法,只能离开,走到门口又听郁沐叮嘱。
“告诉你的朋友,别在我家门口徘徊,我不想被云骑□□。”
郁沐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丹枫走出院落,合上大门时,夜色中的窄巷矮墙旁,镜流、景元、刃一字排开,直直盯着他。
丹枫倚在门柱上,一言不发。
镜流所立之处背后是一片砸开的裂纹,剑别在腰间,银铠在月光下发着冷寒的光。
她的视线已无先前的怨怒和憎恨,大概是打过一场,郁结的杀意消了不少,又或是眼下有比内讧更重要的事,使她不得不搁置心中芥蒂。
刃闭目抱剑,受伤势影响,目光时而空茫。
气氛被压缩到极致,十分难熬,令人坐立难安。
片刻后,景元揉捏眉心,叹道:“你们要这样不共戴天到什么时候?”
“丹枫,让开。”
镜流拔出剑。
“你要做什么?”
刃抬头。
“我需要确保白珩的安全。”
镜流看向丹枫,“丹枫,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站在那里。”
“如果你的敌意能不要那么明显,我或许会让开这条道路。”
丹枫垂睨。
“郁沐说,不希望我们徘徊在他家门口,你也听到了景元的话,你现在破门,白珩只会更危险。”
镜流:“不能完全信任郁沐,如果白珩有个三长两短……”
丹枫:“镜流,他是医生,除了信任他,眼下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还是说,你要破坏景元辛苦争取来的机会?”
镜流目光一颤,看向站在身边不发一言的景元,将已经出鞘的剑按了回去。
她猛地一靠院墙,铠甲碰撞,清脆尖利。
“就是他将你劫出的幽囚狱?”
丹枫颔首:“对。”
“他是个医士,却能从幽囚狱劫囚……”
镜流默然。
“你早就知道他在研究化龙妙法?”
景元插了一句。
“知道,但不清楚他的研究对象也是白珩。”
丹枫蹙眉,“我没想到他会把持明卵藏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