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所以能让我有机可乘,是谢灵音和东郊赛车场双双太粗心,换身衣服就骗过?他?们的眼睛。
早知道他?那么容易上当,干脆卖保健品,吃死了也是活该。”
这比喻打得属实不恰当。
孟千昼忍不住看眼单向玻璃,对此,陆茂予应该最有发言权,他?深知谢灵音的性子。
“别偏题。”
孟千昼提醒,“细说你更换刹车卡钳。”
“没特别的。”
张维远语气很平,“就从员工更衣室拿了套衣服,把劣质产品装工具箱里带过?去,趁他?们聊天时候,借着身体打掩护顺手换了。”
外行人换这东西肯定要折腾个一时半会,这是张维远最擅长领域,闭眼都能换。
“干这行的,效率很重要。
换下来?的东西藏更衣室那个沙发内,带出?来?太显眼不好出?手。
我做好杀死谢灵音需付出?代价的准备,没想到他?没死。”
死得偏是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
张维远望着孟千昼,无?比诚恳地问:“看在我这么配合份上,量刑能快点吗?”
在过?去接触凶手口?中,没这么急于求死。
南嫣五味陈杂:“他?是不是想早点去陪刘遇啊?”
所以就被?一句‘想想刘遇’劝得开了口?。
陆茂予神情冷漠,对这种怀着自私有预谋的杀人犯同情不起来?:“量刑是他?杀人该得的下场,不是他?表演深情的手法。”
南嫣瞬间清醒:“陆队,我特别梳理过?张维远近两个月生活情况,他?身边没有出?现过?高个有纹身叫狗哥的男人。”
这次案子是张维远个人谋划,与谢灵音之?前?遭遇无?关。
难道对方真就此收手了吗?
还原记录完案件,时钟跳出?十一点五十五,卡在十二点前?下班。
卸下个大担子的南嫣高兴活动起筋骨来?,语气带笑?:“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孟千昼瞥眼时间:“陆队估算挺准。”
南嫣好奇地看向并肩站着的两位队长:“什么意思?”
孟千昼模仿陆茂予当时一本正经?的样?子:“也许今晚能早点下班。”
“有案子十二点也下不了,没案子到不了十二点。”
南嫣就情况得结论,见陆茂予揉着脖子,她笑?,“陆队脖子不舒服可以去试试泰式按摩,按完浑身轻松。”
孟千昼插。话:“你陆队解决不舒服的办法是去健个身。”
这是老熟人才?能爆出?的内幕,陆茂予笑?了笑?,晃着钥匙圈,漫不经?心道:“是有一阵子没去。”
“要去吗?”
南嫣问,眼睛闪着对强者敬佩的光彩。
“不了。”
陆茂予说,“家里有猫在等。”
话虽这么说,但回家里迎接他?的是满室空寂,猫和抱猫走的人仍没回来?。
楼上灯关了,也很安静,大抵有猫相伴早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陆茂予删掉打好的那句话,脱掉外套去卧室,窗外万家灯火,他?打开窗户抽完一支烟,这才?转身去洗澡。
热水落在结实肌肉上冲刷出?两天一夜积累的困顿,四周只剩哗啦啦如雨声?,于这中间似乎掺杂出?一丝很遥远响动。
陆茂予挤沐浴露的手顿了下,侧耳倾听,一如他?进来?前?安静,好似刚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