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之意扑面而来。
“成天躺着太耗我精神。”
陆茂予接过来,先弯腰穿鞋套,“什么情况?”
孟千昼目光围着他罕见的皮衣打几个转:“死者徐从闻,20岁,云潭市人,近两年娱乐圈爆火男偶像,前几天刚在体育馆开完演唱会。
根据法医初步断定,凌晨三点左右窒息死亡,里面卧室是第一案发现场。”
房间标配一居室,客厅有超大屏液晶电视,此时播放徐从闻前两天演唱会情歌现场,角度和画面很清晰。
正对着的沙发少许凌乱,莫兰迪色抱枕掉落在米色地毯上,两两交叠,像有人曾席地而坐靠着沙发聊天。
空隙前大理石茶几上有两个空威士忌酒瓶及杯底有酒液残留的高脚杯,陆茂予扭头,进门右手边靠墙打着一套顶入天花板的酒柜,茶褐色玻璃开扇门,里面罗列着各式各样酒。
“嫌疑人清醒了吗?”
孟千昼没从他脸上看出任何异于往常的神情:“还没有,那两瓶酒能让酒量不好的人睡上一天一夜。”
陆茂予不置可否,抬脚进了卧室。
这里是主要案发现场。
他一进来,此起彼伏的‘陆队’,一概点头应过,来到足以躺下四人的宽阔大床旁。
尸体让法医先运回市局做进一步检查。
孟千昼递过来几张照片,是死者在床上的状况。
浑身赤。裸,双手被带着圈白色兔毛手铐铐在背后,面朝床头跪坐,虔诚得仿佛是个信徒。
陆茂予留意到死者脖子上有同款兔毛项圈:“辛蕊有没有说过勒痕在前在后?”
“在前。”
孟千昼亲眼所见也和辛蕊求证过,“凶手把被害人压在床上,从后拽着项圈,拔河似的把人勒死。”
所以死者是在死后被摆成这个姿势。
陆茂予围着大床走上一圈,尸体痕迹固定线只留有一道:“痕检科怎么说?”
孟千昼看向他目光所在:“死者生前就是面朝下躺在这一片。”
“这么说,他是心甘情愿被勒死的?”
没有挣扎痕迹,除此解释外,他想起外间茶几上的空酒杯,“做下残留酒液鉴定。”
“你怀疑酒里有东西?”
孟千昼思忖,“窒息性。高。潮在特殊癖好人群里很常见。”
这就不得不提当场逮捕的那位犯罪嫌疑人。
陆茂予神色很淡:“追求刺激不等于弄死人。”
有钱少爷们多得是发泄路子,犯不着为个小明星赔上命。
孟千昼笑他不了解实情,只道:“经过走访,徐从闻和嫌疑人在圈内是熟知的包养。关系,可以说这就是他砸钱捧红的明星,两人关系非常密切。
半年前有风声说徐从闻遇见真爱,计划背叛金。主。”
陆茂予沉吟:“你的意思是嫌疑人受不了徐从闻给他戴绿帽,恼怒杀人。”
孟千昼扬了扬手里口供:“知情人不止一个那么说。
今晚这场派对就是为嫌疑人接风洗尘,他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此次回国有说为开拓事业,也有说为了重新赢得徐从闻的心,各有各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