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仅剩的理智,在维持他的体面罢了。
胡思乱想中,袁岳晕晕乎乎闭上了眼,靠在男人的怀里,呼吸逐渐均匀规律。
谷霍的手放在他身后,一下下顺着,见他沉睡了,方才松了一口气,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抱歉,以前的伤害是我的错!”
“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疼你。”他轻轻摸着少年的鬓角,好看的桃花眼里尽是柔情,“即便要被赶出家族,我也不会放过你了……”
另一边的周忍冬在江边玩累了,到最后连路都走不动,却还对热闹的节日氛围恋恋不舍。
傅羿岑无奈,强行将人抱回了春风堂。
周忍冬靠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满脸的不尽兴。
“先养好身子,待回了京,以后比这更多的热闹,怕你还凑不玩。”
周忍冬摇了摇头,垂下眼睑,小声嘟囔:“不一样的。”
在这儿,傅羿岑不是背负天下的大将军,他也不是被人盯着一举一动的将军夫人。
没有负担,便可撒开了玩。
京城虽好,也是他们的故乡,却远没在这儿快活。
回了春风堂,外间的铺子留了一盏小灯,地上的狼藉瞬间入了眼。
周忍冬皱眉:“袁岳还在家!”
说着,他挣扎着要从傅羿岑怀里跳下来,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谷霍跟着他,不会有事的。”
今晚一时气不顺,得罪了本地有声望的大夫,周忍冬思来想去不放心,还是让傅羿岑去看看。
傅羿岑只得将他放回床上,转身出门到了袁岳的房间。
敲了半晌,谷霍一脸怨愤地开门:“深更半夜,你不陪着小主人,到我这儿乱叫什么?”
傅羿岑无辜地耸耸肩:“冬儿让我来的。”
谷霍揉了揉太阳穴:“他没事,我旧疾犯了。”
傅羿岑了然地点头,转身要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冬儿将袁岳看成家人,若真想跟袁岳在一起,你还得过他那关。”
说罢,他难得露出一丝看好戏的神色,背着手,亲自去给自家媳妇儿烧洗澡水。
待一大桶热乎乎的水烧好时,周忍冬已经睡得迷迷糊糊。
“冬儿,今晚流了汗,至少擦一擦再睡。”傅羿岑将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抱在腿上,亲了亲他的睁不开的眼睛哄道,“免得夜里着了凉。”
“我困……”周忍冬软绵绵的声音落在傅羿岑心头上,他爱得不得了。
不忍心把人完全弄醒,他只得把面巾沾湿了,一点点帮他把黏腻的汗液擦拭干净。
“唔……痒,好痒呀。”
沾了温水的面巾擦到腰上,他小腰一扭,迷糊着躲开了。
傅羿岑哭笑不得,大手按住他的腰肢,防止他乱动。
“帮你擦干净再睡,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