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冬儿了。”傅羿岑顺势环住他的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快步往床上走去。
“很、很晚了。”周忍冬看到傅羿岑眼里熟悉的光芒,缩了缩脖子,感觉到腰痛,“我们睡觉吧。”
说完,他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包住,像一只蚕蛹,一动不动。
傅羿岑把被子扯下:“现在轮到我来哄冬儿了。”
“不需要了。”他声音软糯,半张脸陷在被子里,乖巧的眼睛如小鹿般乱转,纯情又惊慌。
明明两人已是老夫老夫,周忍冬也时常给他惊喜主动“撩”他,却又纯又欲,总能恰到好处拨动他的心弦。
他就像一个百宝箱,每次给自己的体验都不重复。
傅羿岑连人带被抱进怀里,猛地在他额头嘬一口,装模作样叹了一声:“这可怎么办啊?”
“嗯?”周忍冬疑惑眨眨眼。
傅羿岑学着他软软说话的样子:“越来越喜欢冬儿了,这可怎么办呐?”
周忍冬果然唰一下脸红了,欢喜地笑了几声,主动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扬起下巴亲傅羿岑。
“那我就允许你喜欢吧。”
话语里藏着小小的得意,眉眼间染上了幸福。
傅羿岑越看越是放不下,可心头装着事,担心一觉醒来这么可爱的人又跟着他回到上一世的悲惨结局。
必须将陈滢滢留下!
必须问出他母妃的下落!
他要确保万无一失,不能再让周忍冬受一点点的苦楚!
这一晚,他到底没有要得太过分,听到周忍冬软糯的求饶声,便节制地停了下来,抱着他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周忍冬被外头吵闹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揉着眼睛,习惯性往身旁钻去,却扑了个空。
“羿哥哥?”
他唤了一声,在屋外的傅羿岑听到声音,连忙进来。
“外面怎么了?”他迷瞪瞪问。
“你的功劳。”傅羿岑笑着道,“罗匪浅痒了一晚上,罗非白带来的人搞不定,闹着找太医。”
周忍冬也跟着笑,钻到他怀里,得意道:“以后我就这样对付坏人。”
“好。”傅羿岑拍着他的后背,心想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这么对付坏人,但小家伙喜欢,又有他看着出不来什么事,便没多说什么。
他轻轻拍着周忍冬的后背,哄着他再度睡下,再去处理罗非白的事。
第二日一早,袁岳急匆匆过来,抹着眼泪道:“谷霍一整个晚上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周忍冬正抱着汐儿哄着,闻言皱了皱眉。
“昨晚派去找他的人也没回来。”
袁岳急了:“一定是长老们不让他走。”
上一回也是这样,去了几日,回来时一身的伤。
谷霍说,那几人对他来说亦师亦父,可……可哪家的师父和父亲对孩子下这么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