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娇很无奈。
这叫什么事儿啊。
一个男人家里一团乱,他竟撒谎请假出去躲清净去了。
能请假,证明田东升人没事儿。
想到下午还有事儿,春娇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但是旁边的欢欢,心里却很乱。
春娇拉起欢欢说:“走,咱们走吧。”
欢欢很不情愿地被春娇拉着往厂子大门走。
欢欢不胖,但春娇拉着她走路,感觉像拉了头小壮牛。
“咋了,不想去上学?”
春娇停下脚步,回身看着驻足低着头的欢欢。
“不是。”
欢欢低声说。
“不是那你快走啊,要不然你上学快迟到了。”
欢欢依旧低头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有什么心事。
春娇见欢欢就是不走,便蹲下身,说:“小姑奶奶,我求求你了,学杂费我给你出,别耽误我下午的事儿好不好?!”
欢欢看着春娇说:“小姑,你别给我花钱了,这学我不上了。”
春娇觉得可能是自己说话的态度触碰到了欢欢敏感的神经。
连忙道歉说:“哎呀,小姑因为有事儿说话有些着急,对不起还不行嘛。”
“走,小姑带你去取钱。”
春娇起身要拉起欢欢走,欢欢就是不走。
反而站在原地抹泪。
“小姑,我不是冲你发脾气。”
“我觉得我爸妈压根儿,就不想让我上学。”
路两旁的梧桐树叶子在萧瑟的风里无力地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