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那些纯粹为了虐待的片子里,施虐方永远不可能做出这样几乎意味着臣服的事,可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冲动?
慌忙收回视线,宋冉不敢再继续朝许青禾看去,她匆匆地洗完澡,然后快速地擦干身子,先一步走了出去。
晚饭已经吃过了,是两碗非常普通的挂面,连一点油沫子都看不见,但许青禾吃得津津有味,毕竟这还是宋冉第一次做
饭给她吃,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宋冉心里的愧疚感又冒了出来,犹豫半晌,试探着道:“要不我去报个班学一下做菜吧?”
“不要,我只想你在家陪着我。”许青禾一口回绝。
她大有一种要金屋藏娇的打算,不准除她以外的任何人接近宋冉,见状,宋冉也就没再继续提想找工作的事,风水轮流转,以前她是许青禾的金主,现在却成了许青禾的金丝雀,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洗碗的时候,宋冉在心里半开玩笑地想。
只不过这世上恐怕还没有哪位金主能像许金主这样上赶着倒贴,宋冉才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找了个地方坐下,裹着浴袍的许青禾就径直从浴室走来,非常自然地伸手接过了吹风机的执掌权。
嗡嗡的电机声中,头发慢慢从湿漉变得蓬松,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宋冉乖巧地坐在那儿,任凭许青禾如何拨弄自己的头发。从吹风机风口送出的暖风温度刚刚好,不太烫也不太凉,许青禾在她发丝间穿梭的手指也刚刚好,指甲是才修剪过的长度,圆润,不锐利,就算用力地抓挠,也只会留下很浅很浅的痕迹。
今天中午她醒来换衣服时特地对着镜子看了看,昨天晚上许青禾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已经全部消了,她还觉得有些可惜。
胡思乱想中,嗡鸣声停下,头发吹干了。
宋冉站起身,与许青禾默契地交换了一个位置。
但是许青禾并不想就这个背对的姿势对着宋冉,所以仰头朝她看去,湿发在重力的作用下全部从她脑后垂落,只留下了几缕顽强的发丝黏在素净的脸上,仿佛就等着那个有点轻微洁癖和强迫症的人伸手去拂。
而等那人终于是蠢蠢欲动地伸出手来,那双冰水一样冷静的眼睛便开始施展神奇的魔力,让宋冉停在许青禾脸上的指尖顿住,顿住,然后不由自主地顺着颧骨的弧度摸到鼻梁,又顺着挺翘的琼鼻落到了嘴唇。
许青禾很瘦,嘴唇上总是没什么健康的血色,但此时刚洗完一个热水澡,浑身的气血都在往外涌,所以不仅仅是粉色的双唇,她的脸和脖子,以及领口处的一大片皮肤都泛着娇艳的红。
她像一朵刚刚盛开的花,极力散发出芬芳的香气吸引着狂蜂浪蝶的追寻。
宋冉是蜂吗?宋冉是蝶吗?
不管她是什么,她的视线已经无法从许青禾脸上移开。
于是亲吻来得理所当然,保持着后仰的姿势,许青禾反手够到宋冉的脖子,故意用力地将她往下拉,要使她和自己贴得更近、更近,仿佛想让她窒息在这个吻里——如果这是一个浪漫的死法,或许两个人都会乐意至极。
好在许青禾还不舍得真的让宋冉死去,所以仁慈地松开手,给了两人一个生还的机会。
“呼……呼……”
大口喘息着,宋冉终于从刚刚从那种近乎被蛊惑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连忙干咳了两声,假装无事发生地开始给许青禾吹头发。
许青禾弯了弯眉眼,刚刚宋冉被她勾到失神的表情让她很满意,她可以再接再厉,让宋冉主动亲近她,那样的话,宋冉会不会好接受一点?
暗暗思忖着,许青禾在座位上中规中矩地坐好,没再招惹宋冉。
晚间的活动依然是看书,和大部分现代人不一样,宋冉并不太热爱玩手机,既不热衷八卦、也不爱追剧、更不喜欢玩游戏,手机于她而言就是一个稍显累赘的社交工具,只偶尔为了合群时,才会和从前的那些朋友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