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白露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将大家躲闪的眼神看在了眼里,她明白了,这可是真的出大事了。
草堂的大事不外乎是秘密被盗,陈夫人病重。
秘密被盗的话,估计她朱白露就不能够从祭台下来了,他们有所顾忌才会放过她。
难道真的是母亲?
她急匆匆跑进陈氏的院子,只见一月她们在门口垂手站着,五月站在一旁抹着眼泪。
看见她来,五月噗通跪下了,哭道:“小姐,奴婢没照看好夫人,请小姐责罚。奴婢,奴婢这可怎么给庄主交代啊。”
果真是母亲出了事,朱白露只觉得心里像被坠子扎了一下,很痛很痛。
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身子摇了摇,差点倒下。
“小姐。”
“姑娘。”五月和一月她们惊呼着,扶着了她。
秦莹、江德融和慧妈妈在里面面面相窥,也吓了一跳,赶紧出来。
“一月?”
“五月?”
“江二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朱白露皱眉头,手向前摇了摇,她居然一下看不见了。
江德融见状,探口气,一下将朱白露拦腰抱进了屋里,温和道:“别怕,别怕,凡事有我……我们在呢。”
说着,他又道:“哎,你就是不听话。叫你休息片刻再来,急的这下好了。柴胡师兄,快帮忙看看,谢谢了。”
说着,他将朱白露放在了窗边的矮榻上。
“不要!快快告诉我,母亲怎么了?怎么回事?”朱白露抓住江德融的手,急切道。
“你休息好了。我慢慢告诉你。你如果是这样,我们都不会说的。”江德融将她按倒在床榻上,双手压着她的肩膀,防止她起身。
“可是,可是……”朱白露眨眨眼,仿佛能看见江德融模糊的影子了。
可惜,也只是模糊而已,瞬间她的穴位就被柴胡师兄扎上针,江德融按住她的手心,缓缓输入温和的内力。
朱白露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分外舒服,一阵睡意袭来,她渐渐闭了眼。
江德融才慢慢松开她的手,替她盖好,落了耳环发钗等物。他转过身来时,才发现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随即明白过来。他刚才逾越了。
柴胡师兄收拾好药箱子,并没走开,而是坐在桌旁,喝着茶,手比划着。意思是他刚那动作……
好暧昧……
江德融面色一红,低头狼狈离去。
那可是公子如玉的江二公子啊,从没见过他惶恐不安过,今天却硬生生被她们看出一个大脸红。
“哎……”不知是谁,长叹一声。
“哎……”又有人叹息。
秦莹望着江德融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
朱白露这一觉睡到了天黑才醒来。
她醒来发现躺在秦莹的屋里,秦莹坐在她身旁,面带哀伤,眼睛一直盯着墙上那幅画一动不动。
朱白露眨眨眼,她能看得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