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鄙视地望着王娇娇,后退两步,到了赵仲晨身旁。
王娇娇自幼便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她跺着脚就冲了过来,赵仲晨一下站在了两人中间。
张皇后捂了嘴,对赵王偷偷笑道:“你看看,这郡王爷的风流债算不清楚了。我们要不先走吧。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赵王却道:“嗯,这样可不行。大过年的,让他们在这里。”心里却疑惑起来,朱白露说的也不无道理。
这王娇娇在宫外不是更方便吗?进了宫难道就不怕孤治她的不敬之罪?还是因为她有恃无恐?
就在这时,侍卫匆匆过来,在赵王耳边悄声道:“她晕过去了。但是好像说到这个诗是听县主念过,说很重要。”
“我想起来了。”朱白露忽然拍手道,“她每天都会去替我拿一些药什么的,然后回来就会去御膳房拿一点食材。”
皇后娘娘有孕,便自开了一个小厨房。县主来后,有时候也会用那个小厨房做点吃的。所以,雪兰常常去御膳房和太医院。
这两个地方?赵王眼角一扫,侍卫明了地下去。
他笑着走到朱白露身边,道:“县主研习先生的文集那么久,可有什么心得?”
来了来了,朱白露心中笑了。果然都按照他们的步骤在走啊。
她含蓄笑着扶手行礼道:“圣上请放心,奴已经找到了线索,相信很快就好了。没想到雪兰这个小蹄子,居然将我平日念得诗歌记了下来。”
说着,她蹲身不起,道:“圣上请赎罪。我可能平时念了太多,才让她有机可乘。”
“不妨不妨。等年后你应该就能寻个八九不离十了。”赵王扶起她来,只觉得鼻息间闻到淡淡幽香,真恨不得楼进怀里好好说话。
朱白露赶紧谢恩道:“是,奴没想到。这次她出去那么久,肯定有和人接触过。只需找到那个人,审问就知道了。”
“你当人家傻啊,她接触了为什么东西还在手里?”王娇娇讽刺道。
朱白露笑道:“你怎么知道她当时没见到人?”
王娇娇得意洋洋道:“我自然知道。当时我就在她身后,亲眼所见,她和御膳房的一个小内侍说话。两人隔得很远,怎么传东西。”
朱白露翻了白眼,一副懒得跟你说话的样子,不吭声了。
这时,有小内侍给栗内侍小声说着话。
栗内侍赶紧给赵王说道:“御膳房的小邓子落水而亡,据说死前见过雪兰。”
好呀,好戏上场了。
既然有人死了,赵王反而不急了。
他扶着张皇后道:“晚宴要紧,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过死了一个小内侍而已。走吧。”
赵王边走便想着这个内侍是谁的人呢?朱白露说当时雪兰正急着去太后宫里。太后宫里今天王娇娇和铃木公主都在。王娇娇和赵仲晨这门亲事可就是铃木公主促成的。当时他自己只想着让赵仲晨快点成亲,不要缠着朱白露,王家自然是可选的。可是,现在想来,不对啊。
这时,铃木公主的侍女悄悄走上前,扶着她,在她手里画着字。
铃木公主眉头紧锁,悄悄写了一个杀字。
她必须快刀斩乱麻,不能让赵王在现在就查到。
那个侍女明白地对旁边的树林里点点头。
跟在身后的朱白露和赵仲晨笑了。
他们早就分析过了。铃木公主如今还
不敢乱动,就像他们一样。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赵王那一边。他们动了赵王,会因为名不正言不顺被株罚。就好像多年前老老赵王无诏登基一样,至今还有人认为他是谋权篡位,欲嫡系一派的赵仲晨登基。这就是为什么老郡王和赵仲晨如此花天酒地,依然有人跟随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