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本是草原一个游牧家族,故而家法中一直有鞭刑。而且历代赵王也喜欢用鞭刑。
宗主身边的侍者面无表情,走进偏房看了看,最终取了一根鞭子过来递给铃木公主。
赵仲晨急的哇哇大叫着,就要冲出去。
赵家宗主哪里让他逃过,用龙头拐杖一横,拦住他,道:“我这个拐杖乃祖宗传下的,连圣上都打得,还打不得你了。你给我跪下!你们把他给我捆在树上去。”
赵仲晨故意挣扎着,在几个大汉中乱跑着,最后看逃不掉了,才喊着:“祖祖救命啊。我不敢了。”
一直到他真的被捆在了树上,他才赌气喊道:“祖祖,我错了。我错了。大不了我不要女人了。我去找男的。”
赵家宗主听了这话,一口气上不来,对铃木公主道:“十鞭,你来,给我狠狠打!”
赵仲晨呜呜哭起来,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一脸狼狈,害怕地喊道:“父王啊,姑姑啊,祖祖,不要打我。啊,不要打我的脸。”
宗主年纪大了,对赵家嫡系这几个子孙一直多有维护,见他这样,心也软了,便道:“你亲自来吧。小心不要打到头了。”
果然还是偏向于赵仲晨,铃木公主想到。但是让他受了惩罚,她还是比较高兴。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铃木公主始终是女子,力气不大,三四鞭子下去,却也打得赵仲晨皮开肉绽,叫苦不已。
赵仲晨故意喊道:“打吧,打吧!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宗主是又气又急,哭笑不得。作为赵家的宗主,他自然对赵王也了解。明明想保护这个孩子吧,他却不领情。
想到他刚刚得到的消息,他不由得跺着拐杖,指着江德永道:“你去!”
江德永想到终于得以报刚才的仇恨,喜得将鞭子打得啪啪作响。好几次,鞭子都擦着赵仲晨的脸打过去,他不是打不准,在赵家宗主的面前,他根本不敢。
十鞭下来,赵仲晨连喊叫的声音都没了,垂着头,浑身血迹斑斑,被人扶着去了郡王府。偏生他在晕倒之前还说道:“我不去见那个王娇娇,那个丑女。我要去别院,我要去见我的白露妹子。”
赵家宗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晕倒。
这都是什么事啊。赵家怎么出的都是情种啊。
死性不改!江德永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再没有了往日俊朗的笑容。
铃木公主坐在马车里,好会才道:“我总感觉不对劲,都太巧了。你再去查一遍,不要留下尾巴。”
“母亲放心。早安排好了。”江德永解了气,揉着手道。
这时天已经微微发亮,也没听见早朝的钟声。按照惯例,昨晚有招待贵宾的晚宴,一般第二天的早朝可以取消。
加上昨晚发生的一切,赵王起床没有还是个
问题。
想到朱怡梅那张千娇百媚的脸,铃木公主揉了眉头。
朱怡梅是个意外……
忽然,她抬了头,惊道:“奏折!”
对,那份奏折现在摊开在赵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