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无意中又知道了一件皇家的大密事,她会不会被杀了灭口啊。
她有些坐不下去了。
她忽然心里一横,反正都到了这一步了,你不知道也被强迫的知道了。刚才接了张皇后手中的簪子,便被看做她的人了。
她还不如破釜沉舟一次。
皇后瞧见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又瞅瞅那碗药,便知那药有问题了。
这是今天刚开的药。
她端起来,闻了闻,又放下道:“好臭。放一放我再喝吧。”
“娘娘……”乳母还想劝,却被朱白露拦住了。
“哎,我也真的饿了。不玩了,下吃饭吧。我在朱府时,常听老一辈说喝药的点要在饭前饭后半个时辰前后,不要喝了就吃饭。要不,娘娘等用完膳半个时辰后在热来喝吧。”
“这样也好。免得我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张皇后对乳母使了一个眼色。
乳母明白了,也大声道:“奴婢这就去摆膳。”
等人走了后,张皇后啪落下一子,用手指头沾着茶水在棋盘上写道:毒?
朱白露摇摇头,指了指屋里那盆红艳艳的:“那盆花好红啊,蛮好看呢。”
张皇后心里一片冰凉。
红花……药中有红花。
朱白露沾了水在棋盘上写着:山楂。
山楂也是滑胎之物,却不一定是调月事所用。
张皇后这是明白了。
赵王不想皇长子从她这里出来。那上一次的那次流产,肯定也是赵王授权的。
张家始终还是因为权高位重得到了猜忌。
什么恩爱十几年,全都是假的。
假的。
可是,这是她的孩子啊。他们到底是要多狠心啊。张皇后忍不住低了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朱白露手指头在桌子上划过:保不保?
张皇后猛然抬头,不保!
赵王无后,王位定然不稳,不得已必须从宗室里过继。而宗族里血缘关系最近的是平原郡王赵仲晨和赵仲晨的弟弟赵仲良。
他一定不愿意。
他一定不会让平原郡王的后人有后的。
不知不觉中,眼泪流了满面,她忽然擦干了眼泪,冷笑起来。
朱白露明白这种断子之痛,那种同侧心扉的痛。
这种痛燃烧了她的心,她想起来了太多的往事。包括朱府和高府为了所谓的宝藏,为了所谓的秘密,为了所谓的成为京城第一大世家,早早布局,想拿捏她和她母亲,不惜一切手段。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们都没想放过她。
她不是不想报仇,而是一直没这个机会。
各大
世家根植错综复杂,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倒的。特别是朱兴敬这种专营小人。
江家更加是根深蒂固,暂时动不了,就算阿晨哥哥推想到了他们想做的事,却还不能动手。
她不想牵连了江二公子……卫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