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赶紧摇头:“不是!”
“那就是吃酒耍钱狂窑子。”赵仲晨继续道。
王青呆了。这个郡王对他们守城门
的人的行踪太了解了。
当然这个也不能说。
所以他又摇头道:“当然不是!”
赵仲晨推开车门,趴在马车边,笑道:“他们是不是告诉你,外有嘉峪关、山海关,北有李家军,柳将军等大军在,怕什么?至于什么古蜀国、南越国现在都不如我们大赵国,更不用怕了。对了,估计还说,我们大赵国又没有皇亲国戚、外戚作乱,百姓安居乐业的,所以这个城门可守可不守。对吧?”
这下王青完完全全无语了。要不是亲眼看见是个英俊的王爷在这里跟他说话,他肯定以为是他的几个兄弟们回来了。
每一句都是他们说过的。平原郡王简直就是他们的蛔虫啊。难怪这些提起平原郡王来,除了说纨绔之外,倒也说可以做兄弟。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这样混吃混喝真的好吗?
这便是这几个月来,他最郁闷的地方。
他只是皇后娘家远方的一支,父母一直对他寄以厚望。自幼便是习武修文,也算的是家族中的佼佼者,才能脱颖而出。当时他万万没想到他只是来看城门。只不过他也没失望,千万将士都在看守大赵国的大门呢,他就当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吧。可是,三个月过去了,他迷惑了。
他为什么来浪费青春?难道真的要像他的老大那样守京城大门三十载,等着回家养老去?
至于其他人更是苦口婆心劝他,这个守城门可是最辛苦最累的活,还是最受器重的活,你想想,你家大门是不是最信得过的人看守的?而且等一年后便有新兵前来,你就可以去值白班了。那可是个油水活,苦尽甘来了。
听罢这些话,他便迷茫了。原来学了十三年,就是为了这个呀。那这些活不用学这些的人也可以看守的啊。
他的价值何在?
这时,他听见马车里一个十分好听的女孩儿说道:“竹溪先生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即便是看守城门,也能有所作为。前越国国君卧薪尝胆才让前越国壮大,而他的子孙却平庸贪图乐意、不思进取,导致了亡国。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再无了良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女声清脆婉转动听,简单几句却将竹溪先生几本书中的道理归纳在一起。
此女子应该也读了很多书。
李三趁机说道:“这是我家小主子,竹溪先生之女。”
难怪有如此见解。原来是竹溪先生的女儿啊。听闻曾经也是陈家大小姐的女儿。竹溪先生和陈家大小姐都是才华横溢的人,想来他们的女儿也不弱。
王青恨不得见上一面,畅谈一番才好。
“那我们可以过去了吗?”朱白露透过窗户看见他搔头挠痒的样子,很是可爱,笑道。
王青立刻站直道:“不行!既然女郎刚才都说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今日既然要站岗,自然要站好岗。再说了,仅凭几位区区几句,何以证明身份?不行就是不行!除非拿令牌来!”
李三顿时来了火,这人居然油盐不进。
他一鞭子便抽了过去,眼看就要打到王青身上,王青却是眼都不眨一下,直直站着道:“你
就是打死我,也不放你过去。”
“好骨气,住手吧。”赵仲晨拍拍手,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李三使了巧劲,还是赵仲晨用了暗器,那明明就快挨着王青的鞭子一下偏了位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