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晨无可奈何摇摇头,目光落在了楼上那个窗户上。
他只见
里面有几个人影晃动着。
朱白露一进屋就看见陈氏停止了咯血,草堂夫子得意洋洋地拔下银针道:“怎么样?!就朝廷几个只会经营的狗屁医官,懂个屁。”
王御医站了起来,拱手道:“夫子,在下的学生不才,刚替陈夫人了解了蛊。”
“切!当年若不是小子搞鬼,我也解了。不对,这个应该是蛊虫自己醒来了吧。”他抬起陈氏的胳膊,在伤口上闻了闻,点头赞道,“不错。这个药正是改虫子喜欢的,所以才出来了。蛊虫呢?给我看看!”
说着他在王御医身上翻找起来。
王御医躲闪着,衣服依然被解开来,他气得胡子头发头竖了起来。
柴胡赶紧拉住草堂夫子,比划着。
“是你?!你说什么?引导到马身上了?那且不是说以后马也可以做母体?如果说马可以的话,那不是牛也可以,猪也可以?快带我去瞧瞧!”草堂夫子魔怔了,推着柴胡出门去找马。
朱白露赶紧叫道:“夫子,那马死了。那虫子吃了它,也给撑死了。你一定是怕我柴胡师兄了。他替我延了命,替我母亲解了蛊,还研制了不少解药。你怕输给他。一定是。所以跑了。柴胡师兄别理他了,还是好好给我母亲看看吧。”
草堂夫子本从窗户跳了下去,听见身后朱白露的话,气得立刻又折了回来,吼道:“刚才不是我治好了?!”
“是啊。但是是因为我们从前晚就开始逃难,身上一无所有,连药都没有。要不然,哼!有本事你和我柴胡师兄,比比,看谁能把我母亲医好。”朱白露故意挑衅他。
草堂夫子自然暴跳如雷,气呼呼道:“哼!我要是医不好她,我就不是夫子。”
柴胡望着朱白露,生怕她过于激怒了他,反而适得其反。
朱白露狡黠地对柴胡挤挤右眼,对草堂夫子羞羞脸道:“你本来就不是夫子,不过一大夫而已呀。”
“你这个女郎!”草堂夫子气得双脚跳了起来。
朱白露扑哧笑了,拉住他道:“夫子别生气嘛。所谓医学就是边医边学的,我柴胡师兄近年来研究了很多竹溪先生的文集,自然进步快。你老人家忙着研究疑难杂症,自然更加厉害。所以说,夫子,不若这样,你和我柴胡师兄一起写方子和病案,谁治好我母亲,谁就拜谁为师。怎么样?你看看我柴胡师兄资质很不错的吧。”
朱白露噼噼啪啪说的飞快,屋里人都呆住了。
大家都知道她想尽快医好陈夫人,但是没想到她居然敢堂而皇之去激怒一个天下第一医者。
偏生他还上当了。
王御医自然不干了。看见草堂夫子眼光落在柴胡身上,生怕他答应下来,他一把拉住柴胡道:“这是我的徒儿,少打他的主意。”
李三在身后凉悠悠道:“那也没见过师傅绑着外人害自己徒儿的。还割了人家舌头的。”
王御医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倒是柴胡连连摆手。
“什么!”草堂夫子
本来就有几分喜欢柴胡,一听还有这样的事,立刻扳开看柴胡的嘴,果然是最近的新伤口,立刻惋惜地摇了头。要是刚才才发生的,他兴许还能帮他把舌头接上去呢。可惜了这么一个好孩子……
不过他那山谷里哑巴药童倒是多得是,收个徒儿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