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御医乖乖回答。
“所以不论发生什么,都应该先找到他们对吧?”李三逼问。
“对。”王御医再次点头。
李三扬眉看向朱白露。
“那我们现在去朱府吧。”朱白露无奈摇头,只得宣布。
“等等,现在是进宫,你们不能去朱府!”江德永策马拦在前面。
“你让开。我们先去朱府,待会进宫。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了。”朱白露有些不耐烦道。
“不行!你们是我抓到的,要听我的。”江德永大叫着,指挥着侍卫包围起来。
“切……”不料居然遭到众多人的鄙视。
李三更是直接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喊道:“各位兄弟,得罪了。如今先替我夫人看病,回头我们一定按照你们公子说的进宫。诸位侠士,可好?”
“好!”依附于朱家的游客自然喊好。朱府侍卫和家丁自觉让开一条路来。
“那就得罪了。”李三阴笑着,逼着江德永坐上了马车。
江德融向一旁让了让,朱白露抱着陈氏,看都不看江德永。
忽然陈氏猛地动了起来,大量的鲜血从嘴里流了出来。
“母亲。”朱白露此时此刻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无助,心里一阵凄苦,眼泪忍不住如泉涌。
望着哀伤的朱白露,江德永第一次觉得她居然有那么一丝动人。他一定是被她气疯,所以在这个时候才会这样想。
“如果夫人能撑得过一个时辰,可能我们还可以将蛊虫引出。可是,蛊虫就算引出,夫人也会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而亡但是正常人都撑不过一个时辰,更何况是久病的妇人呢。”王御医捋了捋胡子,总算安静下来,说出怎么治疗。
朱白露傻了。觉得自己有些无法思考,那这个意思便是母亲真的没法治疗了?难道她努力了五年去保持的东西,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吗?
“师傅,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柴胡忽然拉了拉王御医的手,比划着。
“不行!绝不可以因为去救一个人牺牲另外一个人,和还两个人都救不活。”王御医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朱白露却看懂了他的意思。将蛊虫引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人因为体力较好,能撑得到朱府,或许可以寻得解药。
“我来吧。我的血应该更能让蛊虫喜欢。”朱白露想都不想,便在手腕上划了一刀,凑进陈氏的嘴边。
“不可以。”江德融和李三同时一扑,将朱
白露扑倒。
李三满脸是泪:“怎么可以这样?就算如此,也应该是让小的来。”说着,他将朱白露的手腕抱扎好。
“不用这样,不如我们将蛊虫引到那匹马上,试试。为什么一定要用人来试呢?”江德融说着,跳下马车,将马车从马背上取了下来。
他摸了摸那匹马,猛然一刀割在马的大腿上。不等马跳起来,立刻按住它的脖子,将马摔倒在地,喊着侍卫来将马按住。
自己跳上马车抱下陈氏来,将陈氏的手腕划破,将两个伤口合在了一起。
这种想法是从来没人实验过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好会,柴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胭脂盒来。
他打开它,从里面挑了一点点药粉,抹在马的伤口上,果然不多会,伤口发出一股类似百花的香味,却又带着人血的腥味。
朱白露认得此物,柴胡师兄多次提及,以后只怕那蛊虫多年在母亲体内赖着不肯出来,所以专门研制了多年,才做出那么一点点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