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没想到宴临会这么固执和疯狂,几句话就惹怒了他,这种人,他确实该敬而远之。
“你不是也没有拒绝,你还要和他回房,今天我要是不在,你就和他睡了是不是,说不定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玩的更花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腰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许含光,你们这是第几次了?”连暨步步紧逼,对着他说出最伤人的话,可在出口后他就后悔了。
他只是觉得难过和委屈,他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也没有真正的接纳他,他的心中总是空了一块,无法被填满。
他不想他的身边有别人。
许含光夹着烟的手指一颤,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眸去看连暨,所以他这是不信他。
“我们有过几次和你有关系吗?”他的眼中划过一抹痛楚,声音低沉的开口。
许含光的目光平静地划过连暨的面部表情,心底的感受从难以相信过渡到坦然接受,有种无力感,他不信就不信吧。
末了,他又道:“连暨,摆正你的位置,现在的你没资格过问我的一切。”
他说这些狠话的同时,也在伤害着自己,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可依旧嘴硬的要说出一些难堪的话,“我和谁睡,和谁上床,都是我的事,我玩的多花多刺激,也是我的事,我TM和几个人一起玩也和你没半点关系。”
“许含光!”连暨大声吼了一句,他走上前拽着许含光的衣领,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就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吗?非要和我分的这么清楚。”
“不然呢,造成现在局面的是你,不是我!”许含光同样拔高了声音,从一开始要分手的就是他,说什么怕耽误他的大好前程,全都是幌子,他为的不过是他自己。
连暨从嘴角泄一丝冷笑,他道:“好,好一个没关系,所以我明天找别人上床、睡觉,你也觉得没关系是不是,你一点都不在乎,对吗?”
许含光眼睛都没眨一下,淡然的开口:“当然!”
只有在桌下连暨看不到的地方,他指尖灼伤的热度烫的他疼,从身到心都疼。
“哈哈。”连暨眼眶里蓄着泪,他仰头大笑两声,用力眨了眨眼,待眼里恢复清明后,他才自嘲的开口,声音有些哽咽:“你不在乎,你从没在乎过我。”
他的无所谓,让他在两天前的酒局上闹得那一出成了笑话,他就是个小丑。
连暨松开许含光衣领的一瞬间,又看到了印在他锁骨处的红痕,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冷笑道:“去洗洗吧,挺脏的。”
“滚!”许含光轻轻吐出一个字,他偏开头看向窗外,眼中的视线已经模糊,等房门关上后,左眼中的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他抬手摸了摸,心中一片凄凉。
他想:连暨,你看,我也为你流过泪,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一向自控力超强的许含光总是败在连暨这里,在他觉得什么都不在意了的时候,依旧能难过到掩面痛哭。
而在他抬起的手上,食指与中指间被烫出了血泡。
浴室的淋浴喷头开到最大,许含光穿着衣服站在下面,任水流打湿他全身,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自暴自弃的神色。
爱一个人这么痛苦的话,他不想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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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阳市一家酒吧内,连暨要了好几打酒,赌气似的点了好几个男模。
他要求他们陪他喝酒,喝不完谁都不许离开。
鹿嘉白尾随他到酒吧,找了个能观察他状态的位置,以免有情况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连暨喝的有点多,连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