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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没有课,许海沫很早便起床,也不等徐泽便跑了出去。徐泽赶忙问了句,只说约了人。然而,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接到一个电话,是夏希佳打来的,告诉徐泽海沫在医院。徐泽心中一惊,连忙找了借口让宿管放了自己出去。
等到赶到医院,才忘记电话中忘了问具体的房号,慌忙间拉住一位路过的女医生,问道:“请问许海沫在哪间?”
“海沫啊,三楼左拐6号房就是。”徐泽听完扔下一句“谢谢”便走了,留下医生有些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自语道:“又没死,怎么这么急!我也要去那小子那里的啊!”
找到了病房,夏希佳还在那里,已经有些困了,却还是撑着。徐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徐泽同学,你终于来了。”夏希佳伸了一下腰。
“海沫怎么了?”看着病床上被纱布包着的男生,面露婴孩般安静的睡容,偶尔动着眉头,像是伤口上麻醉作用逐渐消失后无法忍住疼痛。
头部也包着纱布,纯洁哀伤。
女生便将自己了解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原来男生晚上的时候独自去了蓝诺喝酒,夏希佳宿舍有人生日,恰巧也在蓝诺,便跟男生打了招呼。这次男生倒是反常地没有与她斗嘴,只是一直不停喝酒,显然心情不好。也是男生倒霉,平时环境不错的蓝诺,今天竟然碰到有人打架,不知怎的有人在躲闪的时候碰撞到他了,却仿佛没有感觉似的,一直坐在那儿。女生不敢上前拉他离开,只好在旁边喊着,却好像听不到,然后便这样被伤到了。头部与腰都受到撞击,幸好不算严重,住几天便好。
徐泽听了,也只得庆幸男生没有大脑发热参与了群架。那可是会被开除的!
男生的眼皮在微微跳动着,徐泽想:海沫,你梦见什么了?你是怎么了?
后来在楼下遇见的那个女医生来了,查看了一下许海沫的伤,说道已经无妨。徐泽便让夏希佳回去休息。自己守着。女医生白了徐泽一眼,道:“都几点了,怎么能让人家女生一个人回去呢!你送人家回去。”
徐泽愣了半秒,知道女医生说的正确,可是心下还是担心许海沫:“还是我同学……”
“知道。我认识海沫,我今天正巧值班,我先看着。你们明天再来吧。”
听到女医生的话,徐泽自是感激不尽,正要道谢,已经被女医生推着赶出来:“快点回去!太晚了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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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泽请了自己与海沫的假,上完早上的课便要离开。夏希佳赶了上来。徐泽倒是有些意外,看了女生一眼。女生倒是大方,笑道:“知道徐泽同学你在想什么。可是,我就是喜欢许海沫。我也不想他知道,我知道他不会喜欢我。可是,能够做朋友已经很好了。”闻言,徐泽倒不知该说什么了。像夏希佳这样的女生,大方健谈,倒是与许海沫很合拍,却,在爱情面前,也是无法不自卑的。
赶到病房的时候,正是中午,昨晚的女医生拎着保温杯也恰巧进来,看见他们,倒是先微笑着打着招呼。
“医生,怎么他还没醒啊?”夏希佳问道。
女医生看了一眼头稍微歪着的许海沫,哼了声:“没醒?你掐一下他就醒了!”
倒是没想到医生会这样回答,徐泽希佳皆愣住了。
女医生也不解释,自己走到病床前,悠闲道:“喂!真的要我掐才醒么?”尾音还在空气中拖着没有消散,男生便笑着转过头来:“徐泽,你们来啦!”
“唔。”徐泽点点头,夏希佳却不满足这样的反应,有些惊讶地看着一脸笑容的许海沫:“喂!话说,许海沫同学,你昨天还痛苦得晕过去,今天竟然就这么……”
女医生也笑了起来:“这小子就这样,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痛苦。”说到“痛苦”二字的时候,隔着被子作势掐了下许海沫。
许海沫笑着叫了起来:“好姐姐!我是病人呐!”
姐姐!一旁的二人倒是不知道许海沫在距政还有姐姐。
却见女医生将保温杯递给许海沫,任许海沫仰着头把饭菜送到鼻子里去,自己转头向徐泽希佳解释道:“我们以前是邻居,后来我家搬到了距政。因为海沫跟我弟弟差不多大,小时候都一起叫我姐姐。我叫韩丽格。”
徐泽希佳明白后也连忙又打了声招呼。
“我是徐泽。”
“丽格姐好,我叫夏希佳。”
一旁吃着午饭的许海沫却突然咳了起来,夏希佳连忙上前扶起他直拍后背。总算不咳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