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恒宇从杭州回了南京,有可能用回他曾经南京的号码,没关系,袁恒宇的iPhoneXRMax支持双卡双待。
如果杭州的号码已经查无此人,他打算立即召唤他的准妹夫沈正一,分分钟得到袁恒宇的南京号,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一通自我鼓励的心灵鸡汤后,萧云徊终于按完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将手机放到耳边时,竟控制不住手在颤抖。
嘟——
嘟——
嘟——
……
萧云徊敢对天发誓,那是他这辈子听过最漫长的几声嘟,嘟声之后还是嘟,直接嘟到"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
萧云徊被挂掉电话,站在办公室的窗边开始浮想联翩:会不会号码的主人已经不是袁恒宇?会不会袁恒宇以为是骚扰电话,所以不接?会不会袁恒宇还存着他的号码,因为是他,故意不接?他该不该在这种可能的沉默拒绝中被劝退?
他无从得知。
映入眼帘的是窗外初春的新绿。
已经接近下午四点,楼下空地上往来的运输车辆开始变多,偶有几个园区内的工作人员拿着推车运送货物,一年来,园区的招商空缺几近满员,一切皆如当年他和袁恒宇在杭州小两居里作过的那些畅想。
一番天人交战已经过去半小时,萧云徊在自我重建中再次被注入力量。
他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手机,一通行云流水点开重新拨打。
他心想,事不过三,他再给自己两次机会,每次限定五个嘟。
如果迎接他的仍是十个嘟,那他愿赌服输……到时候再说!
也许上天听见了他的祈祷,当他再次拨通电话,那头还没来得及开“嘟”
,已经被对面接了起来。
“……”
电话虽然被接通,但对面既没有“嘟”
也没有“喂”
,主打一个一言不发。
这些年自主创业练就的打开局面能力也没有白瞎,萧云徊鼓足勇气问:“你是小宇吗?”
“我是。”
袁恒宇声音听起来沉着清冷,鲜有情绪夹杂,仅凭声音判断,比他们春节重逢时要冷漠许多。
暌违两个月,萧云徊终于又听见袁恒宇熟悉的声音。
他不可遏止地心情雀跃,稳住语气向袁恒宇自我介绍,简明扼要说明来意和团队建设布局,并提出待遇和出勤时间可以再议。
毕竟他听沈正一说过,袁恒宇近两年一直在实验室连轴转。
袁恒宇听萧云徊报完条件与义务,不多时,他回复道:“我需要考虑一下,我会在一周内答复你。”
萧云徊理所应当同意,袁恒宇说完“再联系”
,便匆匆挂断电话。
那之后一个周,对萧云徊来说前所未有漫长,手机更是如影随形贴身携带提醒全开。
终于,到了约定的最后一天,袁恒宇的电话如期而至。
萧云徊接通电话,二人先是沉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