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肉体也许会因为生老病死而分离,但我们的回忆留在了最难忘的当下,就足够。
当下我们,什么都有。”
不知萧星星听懂没有,萧云徊注视着她,只见她目光闪闪烁烁,微微点点头。
“两个人,过一辈子,不会疲惫吗?最后只剩下争吵和伤害。”
袁恒宇突然发言,似乎不明白萧星星所希冀的永远有何意义。
徐奶奶望向袁恒宇,似是有些惊诧,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问世事的少年居然也有兴趣参与讨论此类话题。
夜逐渐深,她两只手拢了拢披肩,说:“长相厮守是一种形式,怨憎别离也是一种形式。
就像在一段关系里,坚强的人可以支撑很久,软弱的人也许能以另一种形式撑得更久。
无所谓好与坏,只是每个人要修习的课题不同。”
萧云徊想到袁恒宇的父母,也想到自己的父母。
作为子女,也许不去单纯计较得失,只把这些相聚当作缘起,离散当作缘灭,会不会真的比较好。
袁恒宇看似若有所思,接着又问:“那如何用心去看、用心去发现、用心去珍惜?”
石破天惊地,袁恒宇突然话锋一转,提出看起来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一时间,萧云徊、林超和萧星星都瞠目结舌,难掩惊讶望向袁恒宇。
徐奶奶先是一愣,随后了然。
她手捂住心脏位置,对袁恒宇说:“问问这里。”
“这里?”
袁恒宇疑惑地模仿徐奶奶的手,也放在自己的心脏处:“怎么问?”
“小宇,你是一个很温柔和细心的孩子,”
徐奶奶说:“所以当你遇到你喜欢的那个人,跟随你内心的指引,你自然而然能做到这些。”
袁恒宇思考了半晌,直说:“我还是不够懂。”
徐奶奶却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言,仿佛天机不可泄露。
第25章
俗语总说,年关难过。
因为旧时许多人温饱难寻,故而过去那些穷困潦倒之人,将年关当作被苦难追逐而至的死胡同,过又过不去,逃又逃不了。
但是,对萧云徊来说,2017年的年关,评价一句小有收获毫不夸张。
自打到杭州工大的快递点创业以来,由于踩上了物流蓬勃发展的风口浪尖,每个月的月盈利收入至少一万,鼎盛之时达到两万也不在话下。
他把萧星星的大学学费加生活费按照每年三万五的开销预设,先为萧星星提交了一年,还未雨绸缪存一年在手头。
又把袁恒宇之前借出的三万元原封不动还给他,并给了五千元的利息,袁恒宇倒也没矫情,欣欣然接了过去。
萧云徊回顾自己的2017年,对比刚毕业那会儿在互联网小公司当牛马,物理自由了些许不说,不用看老板脸色更是痛快。
最重要的是,收入比自己预期更快地超过了毕业打工的同龄人。
蓦然回首,虽然毕业做电商卖袜子遭遇了小滑铁卢,可是有家人、林超和袁恒宇的支持,自己几乎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开始,并逐渐接近成功,他颇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