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你回来这趟来回隔离就半个月,你留在那儿好好毕业。”
萧云徊想也没想便拒绝,毕竟现在多事之秋,袁恒宇毕业在即、人口流动自带风险、他和袁恒宇家各有一个中老年人、生意的不确定性在每个环节增加……他实在已经疲惫不堪。
“……”
对面袁恒宇又沉默了,半晌,他说:“林超和我说了年后县政府就要招标的事,你把你的账号告诉我,我打十万元给你。”
“不用。”
萧云徊再次拒绝。
这些信息他才刚看到,自己也要盘算消化一会儿,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疫情的发展并未停歇,宋墨寒那里也没有传来更好的消息,一切都悬而未决,让人头疼。
他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便问:“怎么你消息这么灵通?林超那儿的第一手消息你都知道?”
“我找不到你,没办法了。”
袁恒宇的回答却并不轻松。
萧云徊自然知道,袁恒宇绝对不是一个会随便主动给其他人发微信的人。
意识到自己表现得有些绝情,萧云徊想给袁恒宇解释一下个中因由。
一口气上来,却发现事情一件赶着一件、情绪一堆绕着一堆,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袁恒宇那边先发话:“你没事就好。
我先挂了,你好好休息。
你忙完再找我。”
“嗯,”
萧云徊回复他:“你也好好照顾着自己,别每天干啃馒头,别到处乱跑、戴口罩。”
“好。”
袁恒宇答应着,又说:“我等你。”
“嗯。”
晨昏颠倒半工作半休息了几日,蹉跎一场已经是二月下旬。
媒体的风向逐渐从愁云惨雾过渡到众志成城,眼看政策面也开始松动。
曾诗彤托父亲的人脉打听了一番,拿下星港县的全部物流代理权,少说也要一百万往上。
但对方倒是乐意牵条线,表示如果三月份疫情向好,请曾诗彤方和两个最大的快递公司的市级代理吃顿饭。
退而求其次地说,花不到一百万拿下这两个关键代理,那县物流中心也志在必得,政府后期还能有所补贴。
因地制宜,萧云徊理所当然接下这个请吃饭的任务。
同时,他也很清楚,一旦谈得顺利,县级代理权的程序很快就走下来,意味着一系列的资金需求将纷至沓来。
而现下,全国范围内,大的快递公司刚恢复运输,总算生意又活动起来。
萧云徊和林超的快递点,也陆续在开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