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敲一下,就像给何羽桃一个警示。
震得他心口发麻。
脚步跨出去,在干净的地面留下血脚印,何羽桃喘着粗气,他一边接过安康递过来的棒子,一边向门口移动。
等到安康贴住墙面,门再次被敲响。
不急不躁,仅仅为了体现一下有人在门外等着。
何羽桃刚好触碰到门把手的手犹如摸到烫手山芋一般迅速缩回。
他的心跳异常得快,牵动全身血脉。
扭过头,看见安康的口型。
开门。
又是一声敲门。
何羽桃心一横,一咬牙拧动门把。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何羽桃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动棒子大叫一声就要打过去。
“啊啊啊啊啊!”
他叫得声音极大,大有壮胆之嫌。
不料棒子在下坠那一秒戛然而止,而后再动弹不得。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而后便听见安康惊喜的声音响起。
“师灵衣!”
师兄?何羽桃睁开眼去看,只见师灵衣穿着一身黑色长风衣,肩膀有些瘦弱,浅发因为过于长而扎起来,耳侧戴得那只蜻蜓流苏耳夹坠在肩膀处,正好以整暇望着自己。
眼尾露出一抹笑意,师灵衣垂眼上下扫了眼何羽桃,他开口。
“何羽桃,你是要打我?”
何羽桃的身上全是刚刚打白骨沾上的血迹,汗浸湿了额前碎发,他气喘吁吁,惊魂未定的样子。
一看就知道受过强烈刺激。
棒子被何羽桃丢下,砸在地面发出一声咚。
何羽桃就差没跳起来拥抱师灵衣,他就跟看见恩人一样死死拽住师灵衣。
喊着,“师兄!
你终于来了呜呜呜呜……”
师灵衣只是笑着没说话,他一只手拍了拍何羽桃背部,偏过头去看站在一旁的安康。
安康握了握拳,扭过脸,再回头时,泪流满面。
他比划着,“刚刚,有这么大的白骨追着我们跑。”
边哭便抬袖子抹眼泪。
师灵衣问:“白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