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俩进副本还进晚了?!”
他一个头两个大,碎碎念道:“那岂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完了一整场剧,完了完了……我脑子不记事啊……啥也记不住,怎么找线索啊……”
师灵衣则站在尸骨旁察看伤口。
尸骨已经完全腐烂成为了白骨,师灵衣把尸体上的衣服扯下,布料在指腹摩挲着。
过了一会儿扯下一片衣袖,起身挡住阙恩的路。
脑袋直接撞上了师灵衣的手,阙恩一看师灵衣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烦,他哀嚎一声又转过身打算逆时针转圈。
还没动身,衣角就被师灵衣扯下了布料。
撕拉一声过后,舞台上响起阙恩惊恐地尖叫。
“啊!
流氓!”
他缩在另一侧幕布边,用布挡自己身体。
一边扯衣服遮盖一边警惕师灵衣。
师灵衣一手捏住死者的布料,另只手摩挲了几下阙恩的衣角布料。
接着,他把两片布都递给了楚弃厄,自己则走向阙恩。
“二十分钟前,你在哪里。”
师灵衣问。
“当然是在剧院外面等着入场啊!”
阙恩有些无语,他警告师灵衣,“虽然刚刚我确实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但是我已经坦白从宽了,你不能再羞辱我!”
这意味着,阙恩进入副本的时间与他们不符合。
或者说。
他从来就没有出过副本。
他就是这个副本里的人。
楚弃厄指腹捏着两片布料,抬眼又望向一边跟动物受惊一般躲起来的阙恩。
重新在中年人的尸体旁蹲下,抬起手腕,看见他的手指少了一根。
是长不出来的骨头,断了指的手掌。
抬眼,望向台下的座位。
楚弃厄走到座位旁,弯腰试着掰动座位靠背。
扑面而来的汽油熏得人几欲作呕,但楚弃厄却能面不改色伸手去摸。
阙恩坐在地上扯下一大片幕布包住自己身体,跳下舞台走到楚弃厄身边。
刚靠近忍不住发出一声嫌弃。
捂着鼻子,阙恩伸出手指抹了把上面的汽油。
他说:“谁这么无聊,烧完还倒汽油上去。”
先前看表演的时候都还正常,一开灯就开始不正常了。
“第一,你不觉得熏人吗?”
阙恩脑袋痛得要命,摆摆手,“顶不住顶不住,我走了。
受不了一点这个味道,太臭了也。”
往后撤了一步,肩膀就抵到一个人。
突然,肩膀一重。
师灵衣略微有些沉的声音传入阙恩耳中。
“是普通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