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低估了何羽桃导致黄思死了。
他对楚弃厄说:“我输了,随你处置,但是那两个人,不能死。”
旁边两个人显然是没有什么战斗力,胆小缩在墙角,其中一个还在抹眼泪,颇有几分当时的何羽桃模样。
被搀扶起的何羽桃抹去脸上的灰,脑瓜子嗡嗡作响,他咳了两声走到安康面前,也不管脏没脏一屁股坐下后拍了两下安康手臂。
全是肌肉,邦硬。
何羽桃:……你们搞跆拳道的真的别太过分了……
他顿了会儿,说:“你们怎么知道会有其他玩家来。”
当时进副本前可是绑定进的,说好的一队人进游戏,系统却偷偷说了谎。
诈骗游戏,名不虚传。
连人选都要唬骗。
安康长长叹了口气,瘫在地上。
室内血腥味弥漫开,墙面有喷射的血迹溅在每个人身上。
屋外风声钻进木屋发出急促的吼叫。
只有花习,面对窗外,他喃喃道:“夏燃。”
轻声呼唤,生怕惊扰了人。
“夏燃!”
花习惊叫出声,转身就要往屋外跑去,他怕夏燃离去,很怕。
门,开了。
寒意钻进屋内,引得众人止不住颤抖。
他们朝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一位婆婆,白发苍苍拄着拐杖。
拐杖根部是蛇尾形状,蛇头被她握在手中,犹如真蛇。
她的脸上沟壑分明,走路有些蹒跚,看见地上血迹也没有露出什么奇怪表情。
天气有些冷,她却穿得不多。
银白色的衣袍披在身上,围了围巾,袖口与腰间都挂着铃铛。
与有娀一样。
拐杖敲击木板,她走进屋内,将一直昏暗的木屋照亮。
开了灯,她说:“家里的客人,到齐了。”
很是蹩脚的话语,不是说中文的。
但她语气平静,视线扫过楚弃厄,只停留了一瞬继而恢复如常。
颤着手,将房门关了。
血腥更加浓重,连同空气,也稀薄不少。
转身,那双锐利的眼望向花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