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刀,他拽过花习,刚要出声便听见对方苦兮兮的表情。
“楚哥,你饶了我吧,那两个人真不是我杀的,就是一个误会,我刚睁眼就看见两个人站我床前,拿把水果刀二话不说就往你心口子里捅啊!”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楚弃厄胸口上,而后左右一转,“可疼。”
楚弃厄扫过动作,没出声。
见这招打动不了,花习叫唤起来,“哥,真不是我杀的,是他们要杀我,我抢了他们的刀,没想到他们就往我刀上撞,就跟先投胎有满减活动一样。”
楚弃厄依旧一副不信的模样。
花习无奈了,抬起脑袋瞅向一旁看热闹的师灵衣,用眼神示意了一番,求他帮帮忙。
师灵衣哪是为了别人出卖自己的人,他自然乐得看这热闹。
扫眼过去,恰好和楚弃厄对上视线,于是笑意愈发。
见状,楚弃厄道:“刀没收了。”
师灵衣:……敢情这人信谁都不信自己!
反手把匕首丢进宿舍,刚起身,听见宿舍里何羽桃惊慌失措地破音嗓子。
“杀人啦!
啊!
救命!
杀人了!
!”
成功打破方才的严肃氛围。
楚弃厄跨进宿舍,盯着裹被子打算爬墙的何羽桃。
一瞪,何羽桃安分了。
摸摸自己小被子,若无其事地铺床拿衣服洗澡。
临走还夸了一嘴楚弃厄,“阿哥你穿这套纯白衣服真帅。”
楚弃厄头发都是半干,冷若无霜地启唇,“给你当丧服。”
“不不不……不必了不必了,我有我有……”
说完,浴室门一关,死里逃生。
师灵衣进宿舍的时候,楚弃厄在处理背上的伤,他淡淡瞥了眼身后的师灵衣,一点情绪都没有,径直对着镜子继续动作。
他的伤不严重,只需要消炎就行。
师灵衣坐在他身后,拿起棉棒沾碘伏。
“楚同学,好眼力。”
阴阳怪气。
楚弃厄偏眼看去,师灵衣面色不虞,但态度还算凑合。
走过去,居高临下地凝视。
此刻,师灵衣嘴角这才有了丝笑意,拽过楚弃厄不算暖和的手,拉近,注视。
“祖宗,你真难哄。”
他伸手抚过半干微卷的碎发,带下扎起的发带。
“湿发扎起来会生病的。”
师灵衣掰着楚弃厄肩膀强行给他翻了个面,让他坐在床上,露出背上的伤。
小心翼翼地用碘伏轻涂伤口,但无可避免,依旧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