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琅心里一抽,挂断后,又立马拨了第二次。
可无论他怎么重拨,结果都一样。
高途的电话被注销成了空号。
这让一直以为高途永远会待在离他不远处的沈文琅,心里像缺了一块那样,空落落地疼起来。
他好像弄错了。
那个平庸的、忠实的、曾经肯为他冲锋陷阵的高途,好像并没有要跟他一辈子的打算。
他并不是骂不走、打不走的忠犬,而是一只被别的ga用胡萝卜就能骗走的笨兔子。
妈的!这么笨的一个Beta,搞不好连跟谁上床了都弄不明白!
沈文琅痛苦而愤恨地想。
搞不好那个大肚子的ga肚子里怀的,也根本不是高途的种!
他妈的。
高途他、高途他怎么能让别人怀孕!又怎么能够为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狗屁ga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就离开沈文琅?
尽管沈文琅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他却没办法不怨恨,没办法不痛苦。
心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辛辣、酸痛、脊背上触电一样的麻。
各种感受掺杂在一起,复杂道有口难言。这种纠结的痛楚无限接近嫉妒。这让沈文琅感到不可思议。
他为什么嫉妒?
——嫉妒一个肮脏却能够光明正大拥抱高途的ga,嫉妒那个ga可以轻轻松松把高途从他身边拐跑!
沈文琅觉得自己好像疯了。
可他真的想高途。
联系不上高途,让他寝食难安。他甚至会在脑袋放空时,莫名浮出一些可怕的想象。比如,幻想高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会不会遭遇了一些没办法向外界求救的不幸。
是的高秘书一定是出事了,否则他绝对不会把号码注销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沈文琅焦虑地动用了特殊手段,来查证高途的下落。可结果却是,高途在离职后的第三天,退掉了用自己名字租赁的市中心公寓,带着妹妹搬回了乡下老家。
——他的身边并没有ga。
沈文琅像疯了一样地下令,要人立刻查清高途的婚姻状况。
当看到高途婚姻登记栏中的「未婚」两个字时,沈文琅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那个笨透了的Beta还没和那个发瘟的ga登记结婚!
太好了。
还来得及。
茶会上,X控股的主人没有露面。
所有想要攀附的人群,都在盛少游和常屿的座前肩摩踵接,人多得挤不下。
这显然不是个能说话的场合。
沈文琅的问题,几次到嘴边,都咽了下去。
他差人到高途的老家找了几次,却都没碰见人。
高途家乡下的房子年久失修,看起来根本住不了人。而高途那个体弱的妹妹在做完手术后,也痊愈出了院。想要找到一对并没有使用身份证件,在小镇上生活的兄妹,难如大海捞针。
直到这个时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