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人咄咄逼人出言不逊,越说越张扬了起来。
钱大志瞧见了吨吨跑过来劝和,“孙相公,都是一个学堂的,和气为贵和气为贵。”
“你算什么东西,也管上我的事了,滚一边去!”
钱大志讪讪站在了一边,沈临川不欲与他纠缠,“若是兄台伤到了话我愿意赔些银钱。”
“我呸,谁瞧得上你那三瓜两枣。”
说完甩了下袖子走了,沈临川也没生气本就是他撞了人家。
等人走了钱大志这才说道:“沈相公没事吧。”
“没事,这人是谁呀,怎么之前没见过?”
“是孙家的人,家中有个兄弟入了翰林院,虽说是个小小翰林,但那也是天子脚下。”
“孙家?”
钱大志又伸头小声道:“和沈相公你是同乡呢,也是清河镇出身的。”
清河镇孙家,沈临川只想起了一家,那会儿周老拐要把周小南卖与的就是那孙家,沈临川没放在心上,和钱大志道了谢就下山去了。
到了山脚下又帮着他家夫郎一道卖窝头,有认识沈临川过来买窝头的时候还说笑两句,“沈相公,你夫郎做得窝头可真是一绝,特别是那酱,若是能卖与我一些就好了。”
周宁只当人家在说笑,“我多给盛点就是了。”
孙世平也和一众人下了山,见沈临川在卖窝头呢嗤了一声,“简直是丢我们白鹿书院的脸。”
孙世平声音有些大,又惹得和他同行的人轰笑了起来,周宁也看了过去,有人在笑话沈临川。
几个人嘲讽了两句就走了,沈临川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不就是卖个窝头呢,这有啥呢。
两人卖完了窝头就收拾东西回家了,周宁心情有些低落,“沈临川,我在山脚下卖窝头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丢什么脸呀,我们做个小生意又不偷不抢的,怎么就丢脸了,而且那些家境不好的学子挺喜欢咱家的窝头的,一文钱一个热窝头,比伙房的饭菜可便宜多了。”
周宁一想也是,来买他窝头的学子确实都是家境清贫的人家,这么一想心里又高兴了起来。
沈临川休沐两天,许知凡邀了他一道出去吃饭,饭桌上许知凡抱着沈临川的大腿直嚎,“沈兄啊,我怕是在这白鹿书院待不了半年就要滚蛋了,到时候我爹能把我的腿给打断了。”
许知凡喝了酒又哭又嚎了起来,虽然是在小厢房里,但沈临川觉得这外面的人肯定是能听见的。
沈临川扶额,原想着刚好问问许知凡有没有路子能帮忙找下铺子,谁知他吃了酒了就开始撒泼。
沈临川把大腿上的人给扒了下来了,“行了,别嚎了,只要你肯用功,我保你不掉出。”
“沈兄啊!”许知凡又嚎了起来,“你瞧瞧我这脸,最近是不是都瘦了,这白鹿书院的课业实在是太重了,我日日吃不好睡不好的,沈兄啊,救我啊!”
沈临川被嚎得头疼,“行了行了,不是说了不懂得只管过来问我。”
许知凡抱着绣凳爬了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我不想读书了啊。”
沈临川拿了个点心塞住了他的嘴,“说正事,最近蚊香的生意是不是要做起来了,你写封书信问一下许掌柜的,另外还想请你帮个忙,看能不能托人打听一下这哪里有合适的铺面可以开猪肉铺子的。”
许知凡嘴巴里嚼着点心,噎得他白眼都翻了起来,“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