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又摸了摸自己那两撇油光水滑,,眉毛一样的小胡子,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我听过女人到了年纪都会有一段心情烦闷,起伏变化大的时候,你说,西门会不会也到了那个时候了?”
谢无忧气得拍桌子:“我师父还没到那个年纪呢!再说,他是个男人啊,怎么会有更年期?”
“哦,原来那叫更年期啊,涨知识了。”陆小凤说着说着又去夹菜吃,然后跟谢无忧大眼对小眼:“你别看着我啦,我也没有办法哦!”
“那你别吃了!”谢无忧的脾气其实很好,但总会被陆小凤气得要死。
这也算是陆小凤特别的本事了。
酒足饭饱,醉意上头,当然是倒头就睡了。
睡在书房的陆小凤半夜找不到马桶,急得砰砰砰的敲谢无忧的房门:“小谢小谢小谢,马桶马桶马桶——”
谢无忧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的说道:“在外面沐房里。”
陆小凤这才开了门走出来,急急忙忙朝着沐房走去。走到院子里,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抬眼望去。这一眼,惊得他差点大喊有鬼啊啊啊!
却见谢无忧的院子与西门吹雪的院子相接的那一面高高的院墙之上,此时正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寒风吹动他雪白的衣襟和乌黑的发,一双寒潭似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他,带着凛冽的杀意。
陆小凤一惊之下差点需要换条裤子,但看清楚了之后便松懈下来。
“我说西门,你半夜站在院墙上干什么啊,吓死我了!”他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他。然后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苍茫风雪之中,陆小凤呆呆的站着,几乎以为自己刚才是产生了幻觉:“一定是我看错了或是在梦游,西门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杀意呢……”
翌日。
陆小凤靠近谢无忧,神神秘秘的说道:“小谢啊,我觉得你师父确实是有问题。你知道吗?我昨天起夜的时候,看到他站在院墙上看你的院子,穿着一身白衣裳披散着头发,跟个鬼似的,吓死我了。”
谢无忧正在用牙粉漱口,含着一嘴巴青草味道的泡泡,诧异的看向他:“真的吗?不会吧?”
“我难道会看错?”
谢无忧呸的一下吐掉嘴里的泡泡,傻眼的说道:“为什么啊?……哦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师父害怕你把我带坏了,不放心,所以才来看看,肯定是这样的!”
他十分确定的说道。
陆小凤瞪眼:“凭什么怕我带坏你啊?我这样的一个大好人,会带坏你?”
谢无忧看看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再看看,又叹一口气。
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小凤气得大喊:“小谢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作势要去掐他的脖子。
谢无忧躲开他的禄山之爪,说道:“你叫我兄弟,那你跟我师父算什么呢?”
“呃,咱们各论各的。我跟你师父是兄弟,跟你也是兄弟……”
“滚啊你,真会胡说八道——”
陆小凤就这么在万梅山庄赖了下来。显而易见,冬天不结束,他是不会走的。
谢无忧觉得无所谓,安静的日子挺好的,吵吵闹闹的日子也还不错,他都能怡然自得。
但西门吹雪显然不是这样